“小贱人你化成灰了老娘都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跑哪里去了,白眼狼,老娘白养你了。”女人仍然不放手甚至想像过去一样打我,我加大了力气推开了她。
然后那少年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有些不明所以。
我丈夫听见我的声音,出来将我揽到身后。
一时间小小的麻辣烫店里上演了一出母亲痛斥不孝女儿薄情寡义,离家出走,从此杳无音信,而今意外相逢的戏码。
我右手腕上面的红色胎记暴露了我,如果有的选,我不想认这个女人为母亲……
我叫陈莉,今年28岁,有一个脾气温和的丈夫和乖巧的5岁女儿,一家三口在G市打拼,生活虽然不富裕,但过得很知足。
往事
16年前,12岁的我胳膊上带着黑色的孝布,走进了我父母的家。
我12岁之前都是由奶奶养大的,对于我来说,奶奶就是我的母亲,眼前的浓妆艳抹,涂着大红色口红,留着卷发的年轻女人是我血缘上的母亲。
她对于我的到来没有欣喜,同样我也如此,她只是不得不接我回来,因为我的奶奶去世了。
那时候奶奶与大伯他们住在一起,我作为寄人篱下的小拖油瓶自然不受待见,即使我父母没死,可我就是像个包袱一样扔给了乡下的奶奶。
原因是母亲生我的时候很年轻,她不喜欢带孩子,父亲更是不关心我这个赔钱货。
在奶奶身边长大的我,虽然生活不富裕,但是充分享受到了奶奶对我的宠爱,度过了温馨快乐的童年。
直到我第一次直面死亡。
那是一个平常的夏日早晨,常年患病的奶奶再也没有醒来,看到奶奶面色灰暗僵硬的身体,小小的我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
我哭着去找大伯,正赶上大伯母第三胎的孩子要出世了,所以顺理成章的,所有人都忽视了奶奶……
奶奶被放在了漆黑阴暗的没有窗户的小房间好几天,尸体都要发臭了,直到那个热切盼望的儿子平安出世,奶奶才得以入土为安。
家里非但没有多少悲伤的气氛,反而被新生儿带来的喜悦之情冲淡了。
只有我一个人在为奶奶伤心,连我那个没见过几面的爸爸都没按时回来送奶奶最后一程。
告别了奶奶,我很快就被接回了父母的家。
当我与母亲面面相对的时候,没有得到一丝安慰,反而是被掐了一下。
“少给我摆这么个死人脸,去给你爸买瓶酒回来。”女人扔给我一张纸币,刻薄的说道,然后继续打着麻将。
我迫不及待的逃离那个充满着烟味的房间,拿着钱到处询问才找到了小商店,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的噩梦开始了。
回到家以后,妈妈还在打麻将,我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4点半了,妈妈还没有做晚饭,肚子咕咕的叫着,如果奶奶还在,我根本不会饿肚子。
“妈,该做晚饭了。”我小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