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琴一掌拍在餐桌上,“赵海棠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景天是个多优秀的孩子,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老陈家吃你们家软饭了?啊?”
我冷笑在原地,白晓晓在一旁劝架。
没一会儿,浴室里的陈景天仓促的披着浴袍走出,安慰恼火中的蒋琴。
我一个人站在厨房,无人安抚,无人在意。
不知为何,当我看到餐桌旁站着的陈景天、白晓晓、蒋琴三人时,一种奇怪的直觉,在我心里蔓延开来。
好似,他们才是一家人。
没一会儿,蒋琴赌气离开,陈景天气冲冲的走进厨房,带着怨气,“你跟我妈较什么劲?你至于吗?是不是你辞职的这两个月太闲了?火气大没处撒,往我妈身上发火!”
我刚想回击,只见,白晓晓绕到陈景天的身后,她很自然的拉过陈景天的手臂,声音低柔,“景天哥哥你别气了,海棠姐姐也很委屈啊,你们都各自冷静冷静,别发火。”
这一夜,晚餐终究是没吃成。
夜里,我赌气在房间睡觉,白晓晓洗漱后,轻手轻脚的猫进被窝,她轻轻撑起身,在我身后吹着气,“海棠姐姐,你睡了吗?海棠姐姐?”
我没出声,不想开口说任何话。
可让我意外的是,白晓晓以为我入了深眠,几分钟后,她竟蹑手蹑脚的起了身,走出了卧房,轻关房门。
这一刻,我整个人开始混乱。
我摸黑坐起身,窗口的月光隐隐照耀在卧房门口。
直觉让我瞬间清醒,我起身走到房门口,调整自己的呼吸,我轻轻按压下门把手,屋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
声音是从书房的方向传来,阵阵软绵低吟,断断续续的入了我的耳。
狭窄的房门缝隙,瞬间涌入了太多无法接受的晴天霹雳。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我多希望自己正在做梦。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身子虚软的倚靠在墙边,牙齿咬在手指上,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我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任何悲怆,整个人如同堕入火坑,被烧的体无全肤。
麻木,是我全部的知觉。
白晓晓和陈景天搞到了一起,我忽然想起白天,出现在家门口的那个小女孩。或许,楼下603住户,住的就是白晓晓,而那个孩子,也与他们这对奸夫淫妇有关!
无数绝望的念头撕扯着我,三年婚姻,结果却是彻头彻尾的吸血与背叛!
我轻轻拉开房门,走入客厅,我随手拿起放置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刀刃在窗口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凛冽的寒光。
这一瞬,我想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持着刀,赤脚站到在书房门口,书房房门半掩,里面是陈景天和白晓晓的苟合之声。
我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刀,意图和他们同归于尽。
眼前,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资助了五年的妹妹。
这样两个曾让我掏心掏肺的人,纷纷背叛伤害了我,若不是亲眼所见,可能过不了几年,我就会被他们吸干榨光,剥的骨头渣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