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陆齐晏摸得更起劲,然后弯腰贴近我问: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变得亲密的动作吗?
对于他这句话,我的关注点全放在了亲密二字上,之前某些少儿不宜画面莫名其妙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甚至能感受到两颊慢慢升起的热度。
嗯?怎么脸红了?陆齐晏突然又靠近了些,我甚至能看清他黑密的睫毛,还有他唇边不怀好意地坏笑。
猛地一把推开他,我坐的椅子往后撤了一下,所幸被他眼疾手快又拉了一把才没摔倒。
为了避免他再乱说话影响我的情绪,我果断开口打断:你别说话了,我要吃饭!
我不敢抬头看他,只低头自顾自吃着东西。因为我知道他现在正在憋着笑,看我的眼神也变得莫名其妙。
其实有时候我也奇怪,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有那个魅力,让陆齐晏对我一见钟情。但仅存的理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曾经相处二十年的继母和姐姐都能将我抛弃,那昙花一现的羸弱好感,又能真的存在吗?
我不信,更何况从出生起就被当成私生子受尽白眼辱骂的陆齐晏?他也是必然不信的。
但想到这里我就更加不明白,那他对我这样好,到底是为什么?我情愿相信自己身上还有让他有利可图的地方,只希望这个利,可以稍微久一点,能给我足够的时间彻底独当一面。
想到这里,我抬头看向陆齐晏,他正笑的温柔,棕黄的卷发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异常柔软,我甚至有种他像一只温和大狗狗的错觉。
但这个念头只一闪而过,他终究是个商人,一个精明的商人。
我很害怕,在这场不明真相的角逐中,作为一个失去一切的女人,我的依赖会让我爱上这个神秘古怪的男人。
我知道,这种爱,一旦产生,便是致命的。
饭后,我和他相顾无言,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我也在想着自己的事。
父亲现在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虽然我不是他的孩子,但他是我这二十七年的人生里,唯一一个真正爱着我的人,我怎么可能不去看他。但是我不知道爸爸在哪个医院啊!
想着想着我看向陆齐晏的目光多了几分激动,他神色微闪。
怎么了。
这一声仿佛羽毛撩扫过心尖,我想说的话在喉头打了一个转,磕磕巴巴开口:我……我想……去看看我爸。
嗯。他的手再度探来摸向我的头顶,我感受到头顶男人的手掌传来的温度,几日来飘忽的心绪渐渐安定下来。
陆齐晏说亲自开车送我去医院,我看着他,没有拒绝。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我渐渐红了眼眶,想起父亲往日对我的疼爱,这次他还是被我气得病倒的,我又难过又自责。
刚开始我觉得委屈,一切又不是我的错。我恨,恨把我丢弃的亲生母亲,恨把我捡回来的母亲,恨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冷静下来后,我倒是感激他们,不然我也遇不到这么疼我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