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萧怀柔慢条斯理翻过一页发黄的医书。

这篇医书研究的是头部夙疾，不少方子都很不一般。

阿福望着纱窗上高大的两个人影，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我也说不上来，已经一天了，他们动都没动过，太吓人了……”

萧怀柔也观察过，除非必要，两个绝不离开，就连用膳也是在门口，可真是看得紧。

“毕竟是大内高手，你们别招惹他们。”萧怀柔还没有摸清秦太后的意图，不敢轻举妄动。

——

寿康宫里，秦太后靠在攒金丝的软枕上，半昧着询问身旁的大宫女：“那边怎么样？”

大宫女粟竹跟了秦太后数十年，从她还是皇后时就一直在身边，此时的她也已经是中年妇人：“一切如常，长公主今天也没出门，一直在房里看书。”

“她倒是沉得住气。”太后冷笑一声。

那晚的表现让秦太后对萧怀柔有些疑惑，前些日子还小猫似的她竟然莫名其妙通了医术，还敢那样顶撞她，难道背后有人给她撑腰?

所以秦太后这才派了人盯着。

已经过去两天了，萧怀柔连门都不出，倒是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不过……

“也没人去找她？”秦太后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压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最近她也有些不适。

粟竹立刻上前，双手轻柔按着太后的头：“也没有，只是疾风说，似乎有人监视焦兰殿。”

“怕是皇帝的人吧？”太后轻笑，“他跟先帝一样，就喜欢做些没用的事情。”

太后语气中带着轻蔑。

终究是父子，可即使是父子又如何，他也不过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

“过几天让人回来吧。”秦太后半躺在贵妃榻上，拿起床头翻了多遍的书，“免得让皇帝多心。”

要是萧墨渊知道她派人过去，定然是要多想些的。

粟竹微微欠身，吹灭床边两盏烛光：“奴婢明白。”

殿内暗淡许多，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而寿康宫外，依旧灯火通明。

……

“长姐!长姐!我……你们是谁？”萧蔓薇一大早就跑进焦兰殿，满脸的笑藏也藏不住。

看见门口两人，她站在门口。

萧怀柔听见声音开了殿门，见是萧蔓薇，也多了几分轻松神色。

她正想询问敬太妃情况，现在正好就有了。

“这两个人是新来的侍卫?怎么这样凶神恶煞的。”萧蔓薇吐槽道。

她刚上前，疾风立刻抽出短刀，语气冷漠开口：“二公主，请留步。”

若是一般女子也许被这刀剑哄住，偏萧蔓薇是个胆大的，她瞪眼望着疾风：“你跟我动刀子?好啊，看我不告诉皇帝哥哥，把你们都砍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