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歌微微张着唇,忘了反应过来,就是这个笑,让她一陷十年,此生不换。
他的手并没有因为她的醒来而抽离,而是缓缓划过她高挺的鼻梁细细描摹她的美好。
她反应过来,触电般的往后缩,他却抽回手突然俯身,重重的压下来吻住她。
炙热的温度烫的她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你的初吻吗?”他突然退开,唇贴唇的问她。
她那被抛到九霄云外的理智还没来得及回笼,下意识的应了声“啊?”
“嗯?”他嘶哑的嗓音像大提琴一样,低低的,那么蛊惑。
“季扬。你起来。”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她这才想起来两个人是在干嘛,她居然那么轻易的就被他勾引了。真是太丢人了。
季扬非没有起来还低低的笑着。
“季扬。”她又急又羞,却又无力推开他。
眼角,眼泪悄然滑落,他的吻,带着红酒的香醇……她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也不知道此刻他把她当成了谁。自欺欺人也好,她会骗自己他并没有认错人,这样的他是属于她的……
这样温柔的季扬,像完美情人一般,她是第一次见,也许也是最后一次见,她不敢惊了他。
因为她清楚她再也遇不见。
她不是每一次他喝醉的时候都能那么刚好的在他身旁,代替他心里的念想……
在两人沉醉之际,房门突然被打开,站在门外的人显然被这一幕惊呆了。
“不错。”
向歌红着脸坐起来,第一次干这种坏事还让人撞见。太丢人了。
躺在一旁的季扬始终扬着嘴角,对安以洛戏谑的表情视而不见,让向歌想掐死他。
“小姐,老爷请您回幕家一趟。”幕景上前一步,绅士的鞠躬。
“嗯,出去吧。”向歌阴着脸道,幕景跟安以洛便退了出去。
将自己整理一番,向歌才下床,将一旁的季扬当透明人。
“啊。”向歌惊呼一声,这才想起腿还有伤。
打量了一下缠满纱布的腿,向歌动手就拆。
“你干嘛。”季扬气不打一处来的猛然坐起来,拽住她的手臂。
向歌澄亮的清瞳眨了眨,清晰的吐出两个字,“拆了。”
“你”季扬说不出话来,他突然一滞,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甩开她,看向窗外绷着脸。
向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家伙没有发烧吧?
重新将纱布缠好,向歌一瘸一拐的就出门去了。
她跟季扬,从来都是无法交流的,所以最好不交流。
……
房门打开,安以洛边走进去。
季扬看着他坐下,“走了?”
“是啊,把车给你留下了。”
“哦。”季扬应着坐起来,向安以洛比了比手势,“烟。”
“真看不明白你们什么关系,看样子你不讨厌她啊。”安以洛将烟甩给他。
“你觉不觉得我很喜欢你?”季扬翻着白眼反问,安以洛自觉的摇了摇头,虽说是兄弟,季扬可从来没有给他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