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昂很快就见到了桑容楚。

警方通知他们，最后一个监控已经修复好了，让他们过去查看。

尚小昂在警察的办公室里看到桑容楚。

他还是那副死德性。

面无表情，淡若冰霜。

甚至在看监控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毫无情绪。

当尚小昂看到了南怀昕被方之锦推下去的那一幕，她一拳砸在桌上，把警察都吓了一跳。

“小姐，你冷静一点，你辨认一下，落水的这位，就是失踪者南怀昕吗？”

“是。”尚小昂快要把牙咬碎了：“推她下水的人，就是方之锦。”

余光瞥见一旁的桑容楚。

他如同一座山，巍峨不动。

尚小昂恨不得一脚踢上去：“桑容楚，你是死的吗？南怀昕真的被方家姐妹害死了！你没有替身了，你不难过吗？”

警察又询问桑容楚：“桑先生，推人者您认出是谁了吗？”

桑容楚并没有回答，尚小昂快气疯了：“你这是打算包庇吗？桑容楚，你这个**...”

尚小昂大喊大叫，她知道警察局不能喧哗，容不得她上蹿下跳。

但她忍不了。

后来，她被高凡给死拖活拽给拉出去了。

在警察局大厅后面的走廊里，她瘫坐在长椅上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

南怀昕出事到现在，她每天都哭，但不曾大哭。

每次眼泪流出来，她又使劲擦掉，告诉自己南怀昕不会死。

现在，她有点认命了。

高凡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一包纸巾，但不敢靠近。

尚小昂哭的张牙舞爪，他怕误伤自己。

她哭到桑容楚从办公室里出来，远远地看见就冲过去了。

“桑容楚，要不是你，南怀昕会出事？”

手边没有武器，奔跑的途中看到走廊里的垃圾桶，抄着就过去了，朝桑容楚没头没脑砸下去。

高凡护主心切，狂奔过去挡在了桑容楚面前。

然后，垃圾桶就不偏不倚地套在了高凡头上。

这个画面多多少少有点滑稽。

但尚小昂笑不出来。

她瞪着桑容楚，从这个薄情寡性男的脸上，她仍然看不出任何伤心，难过。

她气急了，也就笑了。

“桑总再去找下一个替身吧，既然能找到南怀昕，就能找到下一个。”

替身，桑容楚又听到了这个词。

看来，这个想法在南怀昕的心里真的是根深蒂固了啊。

“桑容楚，我祝你找到千千万万个替身，然后百子千孙，每个儿子都没**...”垃圾桶没砸到她，尚小昂在地上胡乱抓起一把垃圾往他身上丢去。

可惜，塑料袋太轻了。

扬上天空，然后飘飘荡荡地落下来。

高凡这时已经把垃圾桶从头上拿下来了，顾不得满身的垃圾，就把又哭又喊，又踢又打的尚小昂拖开了。

桑容楚站在原地，一地狼藉。

其实，南怀昕极少问他的私事，只问过一次珈蓝的事情。

但他并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