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上了一截长长的木板。
哗啦!
木板另一端上摆放着的大把石钉木钉都像活起来的小精灵一般跳跃飞出,嗖嗖嗖!钉子化成寒光,只只没入众人的身体
哎呦!
妈呀!
哇呜!
一声声痛叫过后,八、九个弟子有的捂脸,有的挡身,个个都栽倒在地上。
李小木撇撇嘴儿,“我早说了,你们别乱跳。”
“小杂种!你找死!”剩下三、四个人冲了过来,李小木见状大惊,又往后退,噗嗵噗嗵!那几个冲上来的人突然身形惧消,只从那孔地洞中传来阵阵痛呼。
李小木脸上“惊魂未定”,抚着胸口说,“幸好,幸好,老天助我。”他翻倒一扇烂桌面,把坑口盖上。
最后只剩下矮胖子,他却露出笑脸,从门口迈进来,“狗东西,我就知道你诡计多端,哼哼,现在,还有什么倚仗么?”
“有!”李小木说。
“什么?”矮胖子笑。
“跑!”
“往哪儿跑”矮胖子狂笑。
“想怎么跑,就怎么跑!”李小木扒上墙壁就要往上窜。
“凭你?”矮胖子窜得更高,“做梦!”他一步就到了李小木的面前,刚刚伸出胳膊,就感觉到双手好像被什么绳索缠住,用力一拨,绳子断裂,食指已经触到了李小木的脖子,他本想说的一句话却被人抢了
“兔崽子,我掐死你!”
任凭自己如何挣扎,矮胖子也无法摆脱夹在自己喉咙前的那两只枯黄的手
“你、你敢毁老子的定梁线!”
矮胖子终于看清从房顶上飞下的人,是那个古怪老头儿房师叔。
李小木把大小包裹在身上缠好,拍拍手上的浮灰,提步就往门外走,等到了矮胖子身边的时候又停住,“嘿嘿”的笑着对他说:“老子说到做到想怎么跑,就怎么跑。”
矮胖子的身子被高高提起,惊慌失措的手刨脚蹬,还想大骂,却被房老头一个大嘴巴抽得晕死了过去......
......
李小木连夜又下了山,身上背的东西多了,难免有些吃力,等到山脚下时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口中干渴间,只能奔向前面不远处的那处茶棚。
他每日在外闲逛游耍,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趁着门派的师长、弟子睡熟后,才敢偷偷潜回。如此十年如一日,自然轻车熟路,对此时此地相当的熟悉,眼见茶棚依然轻烟袅袅,好像还有人,他便加快了脚步,向那处大步奔去。
茶棚落在八沿山的东南沿山脚,白日里的茶客多是些贩夫走卒、脚力猎户,这些人上山下山走得累了渴了,便在此处歇歇脚润润喉,偶有急着赶路的夜客经过,小茶店也临时开张,店主心善,赚钱事小,让辛苦的行客有个喘息停歇的地方才是目的。
李小木见茶棚这么晚了还没打烊,心里不由有些欢喜,但离得近了,却感觉出有些不对劲儿茶棚院子正中停着一架大马车,拉车的两匹马是在这穷乡僻壤难得一见的西域红鬃马,车是用坚实的华岩木做成的,车板上置着一五尺见方之物,被青绸盖着,该是一个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