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她用力挣脱林森快要把她溺死的拥抱，冷冷地说。

林森再次伸手来拉她，笑嘻嘻地说：“别闹，那件事我认错还不行吗？”

岳凰一个侧身，厌恶地避开他的手，“够了！我已经不想再听你认错了，这次我认错行不行，我求你了，林森，我求你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放过我，行不行？”

林森终于意识到这一次她是认真的，于是收敛笑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沉声道：“非要这样吗？”

“必须这样。”岳凰决然答道。

“为什么？我不是认错了吗？你非要揪住不放吗？”林森虽然也对岳凰的无理取闹感到烦躁，但还是试图挽回。

“结婚两年，你在家的时间一共还不到三天，我真的，受不了了。既然你那么爱我的学生，离了婚去娶她不是两全其美吗！”

林森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不是说了那天我只是心情不好吗？”

岳凰摇了摇头，把摆在桌子上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签吧！放心，我一分钱都不要。”

“岳岳我们能先冷静下好吗？我不认为非要走到这一步。”林森把那张刺眼的白纸随手一丢，直视着她的眼睛说。

她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只耸了耸肩，“我很冷静，你决定签了通知李律师，我先走了。”说完她就朝着门口走去。

她拿起包就朝着门口走去，动作优雅依旧。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原则……自己的骄傲永远都不能丢。

林森猛地站起身来从背后拉着她，她身子一仰就落到了他的怀里。

“别走，岳岳，不要走，我错了，我改好不好？”

“放手。”

这名存实亡的婚姻，她还要来做什么？就算是死，她也不要带着这个污渍。

“我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别走。”林森把脸埋在她的长发里，瓮声瓮气地低喃着。

“放手！”

“岳岳，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明天我还要出差。”

这句话一下子让岳凰失去了理智，毫不留情地用力挣脱开，含着泪说：“我叫你放手！林森，你知不知道，上次你推我那一下，我们孩子没了！你知不知道看着那一地的血，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妈妈来看我，我就死了！我求求你好不好，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从此，你会你的佳人，我走我的路，各不相干！”

说完，她逃命似地离开了这个让她恐惧的地方。

林森呆立在原地整整五分钟，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他这才想起两个月前岳凰撞到书桌时苍白的脸色，还有自己妈妈三番五次催他回来，他以为又是岳凰搞的鬼，所以都被他敷衍过去了。

“孩子……”他的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心里一阵钝痛。他空洞的目光落到墙上的婚纱照上，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什么。

岳凰跑下楼后就进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机场，连夜离开了这个自己曾经深深爱过的城市，以及那个自己曾放弃理想深爱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