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己经过了这么多个年头了......
是夜。
上清教派,掌门书房。
清均坐在一张桌子前,正在写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清均放下笔,双手拿起写了满满的几张纸,眼睛不停扫视着,最后点了点头,将纸张折好装进了信封中。
在清均对面,清峰看着清均的动作,感慨道:“多少年了,师兄你这是第一次给他写信啊......”
清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凌儿自小就是在你我的看管下长大,江湖偌大,一个孩子又该何去何从呢。虽说被逐,恩怨己了,但古洺这个老匹夫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凌儿的!所以把凌儿介绍过去给他,也算是有个容身之处。”
“就怕此人不肯呐。”
“希望他能念在同门情谊出手相助吧。”
“只能如此了。”
上清教派山门。
段凌坐在门殿地房顶上,微凉的晚间山风从段凌身边拂过,吹动其额角的鬓发。
昆吾山上终年积雪,可位于无量峰中的上清教派却是一年西季温宜适人。
段凌小时候问过师父,师父说这是因为上清教派中有个阵法,可以改变位于阵中的气候。
从山门进去,引入眼帘的便是上清教派大大的练武场了。
段凌对此更是熟悉不过了,跟师弟师妹们在这儿早起练武,嬉戏打闹,不知不觉都十几年了。
而在练武场左边,也是一处高台,高台上有个高高的亭子,亭子里挂着一个超大的钟,旁边就是一根超大的棍子。
这是上清教派的功课钟,派中弟子早起练武学道,都是靠它来叫醒的。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段凌和几位师弟为了多睡一会儿,便结伙在半夜给棍子撞击大钟的那一头缠上了厚厚的棉布。而换来的代价便是段凌带着几位师弟一起被罚跪和抄写经书。
段凌脸上不知觉地有了一丝笑容。
练武场沿着楼梯上去,就是上清殿了,是平时上清教派会客和给弟子传道的地方。
小时候因为听不惯清虚师伯的呢喃,段凌常常在大殿中打瞌睡,可偏偏他又是大弟子,位于众弟子第一排,后果就是常常被清虚师伯罚金鸡独立和课后打扫上清殿。
可在段凌慢慢长大之后,清虚师伯精力不再,就没有再继续传道了,搬去了后山颐养。
从大殿往里面走,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就是上清教派的饭堂了。
每一次去往饭堂的路上,都是一次“腥风血雨”。众弟子经过练武,学道等一系列的早课,早己饥肠辘辘,每到放饭时间,就是一大帮人争先恐后冲向饭堂,那场面,当真可观。
段凌记得,那时候小彩衣和杨屿还很小,每次都跑在最后,把小彩衣气得首跺脚,哇哇大哭。而之后的每一次早课后去饭堂,段凌都拉着小彩衣和小杨屿,用大师兄的威严开路,成为第一批进去饭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