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猪肉，你回去求猪让你吃吗？他们造一个末世出来，咱们就得赶着求他们，求他们咱们才能死得体面些。”风韵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温柔地说出了一个残忍的真相

一众酒客中开始有些慌乱，有人质疑道：“末世是神灵开创？不会真是这样吧。”

黑眸少年再度开口：“是真的，据我所知。也许末世不是他们所创造，但高高在上的神灵们都得利于末日，他们根本不会想要改变这般末世景象。”

“你将神灵说得如此不堪，我们都不知道，你又如何知道？”有人提出质疑。

少年抬眼想找到发问之人，但没找到，惋惜道：“这世界上，永远有人比你知道得多，也永远有人比你知道得要少。你可以质疑，但真相不会因为你的质疑改变分毫。”

有人反驳道：“难不成神灵都是虚与委蛇的小人？镇海圣主可是镇压了整片苦海，如今你都能见到天柱屹立于苦海之上，这总是做不得假的。”

少年看着怀中婴儿的灵动的大眼睛，平静地像是与自己对话：“那你可知道你们说的镇海圣主本就是苦海之主，他不成神灵是因为放不下那么一大块势力罢了。海底深十尺，天柱高一丈。动动脑子，这么多年过去，它的位置可曾变过分毫？”

众人哗然，愤世而猜疑神灵的话所有人都听过，不过这般冷静的仿佛叙述事实的语气倒是不多见。镇海圣主本就是九幽苦海之主，镇压苦海本就是给世人看的一场好戏，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就扯吧你！”这次黑眸少年看得清楚，一个瘦小又愚昧的男人，喊了一声又缩了回去。在人多时刻，他不敢露头，行为猥琐但声音倒是洪亮，看来是镇海圣主的信徒。

驼背老人眼睛似乎有一瞬恢复了清明，随后又满是醉意：“还是醉着好，清醒的人不仅容易得罪人，神灵也不喜欢清醒的家伙。”

“小子，你知道得不少，不如再说说其他几位神明。”

“对对对，说说神灵始祖。”

“我想听听冰雪女神！”

“梵咒九巫真有九个人？”

少年开口一一回答：“梵咒九巫确实有九人，只是他们做的事情也并非什么好事，那些他们的信徒永远活在了美好的梦里。但同样如同死人，像是被圈养一般，只能成为他们最忠实的信徒，永远无法更改，直到死去。”

“太阿与幻娥成神所为确实伟大，两人也是神灵之中男神与女神的领袖。但是他们制定规则，神灵之间除议会之外不得有互相插手领域，同样不得私下交流。但他们是一对，成神之后成了夫妻，这天下，俨然成了他们的家天下。”

“嘶！”热火朝天的气氛此刻仿佛降到了冰点，整个酒馆里除了倒抽气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他。

这话，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