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小时过去了,顾时钦还是没有出现。我开始担心顾时钦别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赶紧跑去顾时钦的房间疯狂敲她的门,但没有人睬我。不得已,我用备用房卡打开了顾时钦的门。
我进屋的时候顾时钦还在床上睡着。老实说我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觉得紧张,甚至还有一丝小激动——我还挺想见识见识顾时钦的起床气的。
我走到床前,轻轻叫了几声“顾老师”,但顾时钦没有反应。我伸手轻轻摇了摇顾时钦的肩膀,说:“顾老师,我们得收拾收拾去剧组了。”
顾时钦“嗯”了一声,再没有别的反应。
这时我才发现顾时钦脸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我伸手覆上顾时钦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我连忙打电话找人帮忙,将顾时钦送去医院。
出门的时候我注意到窗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瓶红酒,已经空了。
我想,该是昨日拍戏鼓风机对着顾时钦吹了太久,回酒店后她又不休息,开着窗户喝酒喝到半夜,才会发了高烧。
——*——
顾时钦在医院吊水的时候醒过来,我去给她买小米粥暖暖胃,谁知还没出医院大门就碰见了那个我压根儿不想给好脸的人——杜若。
我原本想装作没看见,毕竟杜若也是全副武装,显然不想被人发现,但竟是杜若开口将我拦下。杜若说:“你是顾时钦的助理?”
“是。”
“你为什么在这里?”
“顾老师高烧,我陪她输液。”
“高烧?怎么回事?严重吗?”
“可能是昨天拍戏着凉了。”
“多少度?”
“三十九度二。”
“怎么这么高,你会不会照顾人?”
我觉得又怒又气,一方面觉得杜若有什么资格关心顾时钦,一方面又想我明明是顾时钦的助理,连顾时钦都没有说过我一句不好。我说:“顾老师醒来想喝粥,杜老师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得去给顾老师买粥了。”说完也不管杜若是什么反应,大步迈着就离开了医院。
等我买完粥再回到病房,顾时钦又睡下了。
我看着顾时钦的睡颜觉得她长得真是漂亮,是那种你第一眼就觉得美,而且越看越美的美。也不知我痴汉似的盯了顾时钦多久——可能也没多久——我突然反应过来:刚刚杜若是不是在关心顾时钦?那是不是说明他们两个的关系其实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糟糕?
我打电话和陈姐说了这边的情况,又把杜若的事告诉陈姐。陈姐问我顾时钦见到杜若没有,我说我去给顾时钦买粥了,不太清楚。陈姐气得骂了我一顿,嘱咐又嘱咐说怎么也别让顾时钦撞见杜若,又说我们时钦这么好的姑娘,犯不着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
打了这通电话我才知道原来杜若的剧组这几日也过来拍戏,而且因为这地方实在太偏,两个剧组住在同一家酒店,想让这俩人一直不碰面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