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

柳丞商谢绝了几个邀约，开车来到餐厅。

晚上8点，正是餐厅生意最好的时间，秦雨坐在钢琴架前弹琴。

今晚她穿了件烟灰长裙，微露香肩，茶色长发柔顺地贴服于腰间。

十分美丽浪漫。

柳丞商透过玻璃，看了约莫十分钟后下车，推门走了进去。

他点了餐点，也不拘吃什么，就闲适地靠着听秦雨弹琴。

柳丞商注意到，不时会有体面男人上前搭讪，应该也是被秦雨吸引到。

秦雨都是委婉拒绝。

中间休息时，秦雨收到一张名片。

【英杰事务所，柳丞商律师】

秦雨一愣，她侧过身子就看见了柳丞商。

他坐在角落、手里端着一杯餐前酒，他样貌好看，简单动作也极有腔调。

秦雨并不想与他打交道，但她更不敢得罪他。

她还是走了过去。

“柳律师。”

柳丞商轻点了下头，示意她坐下。

秦雨才坐下，柳丞商就看见她手背上新添的针眼，他猜出是昨晚淋雨的原因。

“秦老师吃饭没有？一起吃一点。”

柳丞商正正经经，丝毫没有方才甩名片的孟浪。

秦雨将名片放在餐桌上，略有些拘束地说：“餐厅有规定，工作时间不能跟客人吃饭。”

柳丞商懒得看名片。

他直截了当地问她：“下班呢？秦老师有没有时间去我那儿喝一杯？”

他意思很明显了。

跟他约会，很快就能摆脱现在的困境，不需要再为钱奔波劳累。

不过就是男女游戏，柳丞商觉得秦雨跟过顾常青，应该不介意再跟旁人。

再说前两次他们拥抱，秦雨也是有感觉的。

秦雨根本没有考虑。

她不知道柳丞商为什么突然又来了兴致，才这样纠缠她。

她清楚自己处境，斟酌着用词尽量不得罪他：“柳律师，我爸爸的事情很谢谢你帮忙，以后我会想办法还这份恩情。”

柳丞商意外。

他想他清楚她的意思了：她不愿意肯跟他发生关系。

金钱打动不了秦雨！

柳丞商也不是非秦雨不可，不过是被她弹琴的样子稍稍又撩了一下，再者就是男人的劣根性，没有真的占有过，总会偶尔惦记。

柳丞商收起名片，他很有风度地不计较。

秦雨轻声道谢，姿态低入尘埃。

就在气氛尴尬的时候，姜瑞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过来。

“丞商哥！”

姜瑞叫得亲亲热热的，丝毫没有雄竞动物之间的剑拔弩张。

柳丞商做了个手势，姜瑞才大着狗胆坐下来，一坐下他就向秦雨推销自己妹妹：“我妹妹姜笙，天降文曲星来着，就差个靠谱的钢琴老师！秦雨，你收了她呗！”

这些话，让秦雨很不好意思！

姜瑞那点儿小心思，柳丞商并不放在眼里。他掏出皮夹抽出2000块的样子，压在桌上：“秦老师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秦雨出于礼貌，送他到餐厅门口。

柳丞商并未留恋，坐到车内向她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矜矜贵贵的，根本不像找人打扑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