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渊如此主动,反倒叫顾晚有些不自在。
似乎是在宣誓主权般。
“未婚夫?”
张丽丽一听,差点蹦起来,两眼冒火地嗤了一声,嘲讽难听的话语立马从嘴里喷了出来。
“你听到没有?这个死丫头背着我们都有未婚夫了!”张丽丽对自己的男人大声嚎叫道,“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野男人!真是不要脸,把我们家的脸都给丢完了!”
俨然一副市侩小人的丑恶嘴脸。
张丽丽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被一双鹰隼的目光紧盯着,盯得她后背直发凉,吓得她忙躲到了自家男人身后,时不时小心翼翼地瞅薄言渊一眼。
顾晚侧目看了薄言渊一眼,瞥到薄言渊冷厉的眼神似乎要将张丽丽千刀万剐。
“舅妈,”顾晚走上前一步,面带意味深长的笑,故意阴阳怪气道,“他可是薄家的长子薄言渊,薄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你确定说他是野男人吗?”
顾晚很清楚自己这个舅妈是典型的欺软怕硬,更是爱慕虚荣。
得知薄言渊的身份,恐怕能将她吓个半死。
果不其然。
“薄,薄言渊?”
张丽丽两人顿时惊掉了下巴,不可置信地面面相觑。
两人惊诧的眼神背后,更藏着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要是真的惹了薄氏集团的继承人,他们岂不是要玩完了?恐怕这辈子都完蛋了!
“怎么,要给你看看我的证件吗?”
薄言渊语气淡漠,带着冷讥,如渊冷眸里尽然是幽暗。
张丽丽顿时被薄言渊如当空冷月万寒冰的气场吓到,整个人畏畏缩缩地不敢与之对视,慌张地四下躲闪着。
“不,不用了,刚刚我的话都是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说完,张丽丽便逃也似的拉着自家男人离开了。
顾晚望着那狼狈不堪的背影,嗤笑一声,随即忧心积虑地看向了急救室,内心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受着重重煎熬。
她只希望母亲平平安安。
急救室上方的红灯还亮着,很是刺眼,更如一把冰凉的刀子刺在顾晚的心头,叫她顿感窒息的疼。
她眸底泛起来的层层水雾,也让薄言渊心头一震。
“你母亲不会有事的。”
良久,薄言渊才缓缓开口,略带艰难。
他向来不会多管闲事,更不会参与关心一个无关人的死活。
可见到顾晚晶莹的泪痕,他莫名地感觉心烦意乱。
许是沉浸在无边的担忧里没有听到薄言渊的安慰,也许是不知道该如何以恰到好处的方式回答,顾晚索性没有回应薄言渊的话,晶莹剔透的眸光紧落在急诊室的门上。
伴随着急诊室上方的红灯蓦地熄灭,医生缓缓走了出来。
顾晚匆忙上前,脸色捉急地询问道:“医生,请问我妈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事情?”
“腰部受了伤,已经做了手术,现在没什么大碍,但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