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话告诉我，锦溪的情况还能坚持多久…”

苏远办公室，韩墨紧张的做在椅子上。

“手术还算成功，秦振兴的意思是不要告诉锦溪他捐肾的事情，就当只是做了骨髓捐献的手术，什么都别提…”苏远抬手拿着钢笔，起身想去看看秦锦溪的情况。“她的身体已经透支的厉害，看肾功能恢复情况，一年也可能是极限了。”

“好，我知道了。”韩墨点头，双手有些发麻。

“这是红烧鲤鱼？”病房，秦锦溪蹙眉的吃了口鱼肉，说好的红烧为什么是清蒸？还没有盐！

“红鲤鱼烧火蒸的，怎么就不是红烧鲤鱼了？”韩墨装傻充愣，反正现在吃这个最好。

“韩墨哥，我想喝水！”秦锦溪皮笑肉不笑的扬了扬嘴角，指了指一旁的水杯，悠闲的躺在床上。“你说我这算不算回光返照？怎么感觉自己好多了？”

突然一阵失落，不知道这样的幸福还能维持多久。

“嗯，有可能，所以这段时间你想怎样就怎样，不要压抑自己。”韩墨点头，居然没有安慰。

秦锦溪了解韩墨，其实韩墨何尝不了解秦锦溪。

从小就喜欢跟在他**后面，甩都甩不掉。

“刚才穆云来过，打着谢我的名义。”秦锦溪突然低头接过水杯，声音有些失落。

“少喝点，不能和太多水。”韩墨紧张的夺回水杯，不能让秦锦溪和太多。“她…来说什么了？”

“说谢谢我救了她，希望我能认清事实，放你和爱的人在一起才是真的爱你。”秦锦溪笑了，眼泪却打转。

“你怎么说？”韩墨有一搭没一搭的挑着鱼刺，心却紧张的厉害。

“我说我没那么伟大。”没忍住的抬手捂嘴笑出声，秦锦溪张嘴接过韩墨夹过去的鱼肉。“你知道我为什么相信你其实没那么爱她吗？”

秦锦溪笑的神神秘秘，蹙眉觉得鱼太难吃。“我可没有那么大方，你以为韩爷爷当年是怎么同意你出国维和的？是我去求他，只有把你支开，才能阻断你和穆云见面，你们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基础，你刚回国我就把你睡了，你能有多爱她？顶多也就是以为她救了你那点歉意，虽然很难受，但是我也用尽了小心机和手段，你若是再不爱我，没道理啊…”

秦锦溪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她就当自己是回光返照，明天也许就会死了。

所以有些话，她要说。

“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韩墨抬手捏了秦锦溪的鼻子，觉得有些无奈。

“很久很久之前，比如我被绑架那次，那时候我就拿命在赌，如果你不要命也肯救我，那我就好好活下去，为了你…如果你没有救我，反正我在那个家是多余的，死了正好。”眼泪无声的滴落在手背上，她很心机，这点她从来没有否认过。

“再比如你当国防生那几年，知道为什么没有女孩子敢追你吗？我偷偷跟她们说你有暴力倾向，还是个渣男，睡了我还不负责。”秦锦溪捂嘴边笑边哭，身体颤抖的厉害。

韩墨挑着鱼刺的手僵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缓过来。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从那么小开始，就那么恶毒…所以你讨厌我是应该的。你问我这两年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其实我一直都这样，只是以前的我，在你面前刻意伪装柔弱懂事罢了，我以为你会喜欢听话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