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病房门口的护士见罗曼斯到了,低着头小声地告知:“付太太,邓夫人她过世了。”
罗曼斯浑身发颤,她望着床上惨白而一动不动的尸体,不由地大叫出声:“妈!曼斯错了,是曼斯不好,你回来!求求你!”
她嘶哑地哭喊着,眼泪滴落在邓悦冰冷的尸体上,没人应答。
罗曼斯仍旧不死心地叫着,缩在床前止不住地颤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付泽天赶到了医院,擦过她眼角的泪,想要将她拉起,抱在怀里。
“啪!”
罗曼斯用尽了全力,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她布满血丝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他,大吼:“滚!我不想要看到你!我不想要看到付家任何人!”
付泽天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怔住了,他拳头捏得发颤,可望见罗曼斯眼中的绝望和痛苦,死死地将她抱在怀里:“没事了。”
他轻声地在她的耳边说着,可每一句传到罗曼斯的耳里,都无比的罪孽,像杀死她爸妈的凶手。
“滚!你滚开!你放了我!我求求你!放过我!”
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在医院里回荡,直到罗曼斯没有了一丝力气,她才安分地缩在付搞杰的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成了这个样子?”她脸上还沾染着剔透的泪珠,张着嘴巴一遍遍的念道,可喉咙嘶哑得发不出声音。
付泽天心疼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的身子却仍旧止不住地颤动,全身冰凉。
“曼斯,没事了。”他只能连连在她的耳边唤着,轻吻着她的眼眸,她的薄唇。
直到怀里的女人睡着。
罗曼斯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痴痴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仍不断浮现母亲哀求的模样。
好久好久,她起身拨通了一个私人侦探的电话:“我想要调查六年前,天河企业一夜之间被合并的内幕……”
罗曼斯挂了电话,便望见端着粥进来的付泽天。
他深邃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不难看出一夜未眠,平日冰冷似无情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担忧。
“曼斯,你起来喝点粥,昨天一天没吃东西了。”付泽天走到了她的跟前,就连语气都多了几分柔和。
可偏偏是这个时候,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罗曼斯灼灼地望着他,眼里溢出了泪来,却依旧冷笑着开口:“泽天,我们离婚吧。”
她语气里的淡定和淡然,让付泽天拿着粥的手,不由地有些抖动。
好久,他才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回答:“吃东西吧,听话。”
罗曼斯外涌的泪越发汹涌,一把将他甩开,冷斥:“我说离婚啊!付泽天,你听不懂吗?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热气腾腾的粥溅在付泽天的手背上,立马红了一片,他双眸凶狠地盯着她,将她重新抱回了床上,冰冷地对外吩咐:“张妈,伺候夫人吃饭!”
付泽天说完,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