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白炽灯挂在头顶的天花板上，摇着晃着。

墙角，一堆柴火旺旺地燃烧着，烘得整个屋子暖暖的。

“够了！”常明烟咬着牙，反手用力推开男人。

哪知，那手被男人擒住。

紧接着，男人略微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庄默臣轻呵一声，突然紧紧扣住常明烟的下巴，“比起我妹妹受到的伤害，这点算得了什么？”

“庄默臣，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常明烟突然大吼起来，喊着男人的名字，“恒北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更不可能会伤害你妹妹！”

男人嗤笑，咬牙瞪着她：“怎么不可能？要不是因为他，我妹妹会想不开去寻死？”

“从三十楼摔下来，你知道有多惨，有多疼吗？”

“……”常明烟闭了闭眼，气息不匀，“不是，恒北不会那么坏的……”

“常明烟，你以为自己很了解他吗？”庄默臣掐紧她的下巴，声音恨恨的，“我妹妹才刚从名牌大学毕业，前途一片光明，可却被顾恒北那个畜生毁了，被他毁了！”

说到最后，男人竟吼了起来，脖颈也因为太激动而爆出明显的青筋。

常明烟被他吼得惊了下，她咬咬嘴唇，不甘的说：“就算真的如你所说，那我又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你去找他报仇啊！”

“呵……”庄默臣微勾嘴唇，突然笑了声。

他凑近常明烟，看着她，目光冷漠而又狠戾。

“顾恒北毁了我最亲最爱的人，同样，我也要毁了他最爱的女人，让他也尝尝这种煎熬的滋味。”

“庄默臣，你这个**！变态！”常明烟突然挣扎起来，用力拍打着男人的胳膊，嘴里大吼着，“我又没得罪你，害死你妹妹的也不是我！凭什么？你凭什么啊？！”

常明烟一边吼着，声音也随着失控的情绪变得哽咽。

她渐渐红了眼睛，泪珠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

庄默臣冷眼看着她挥打过来的手，突然单手擒住她的两只手腕，反手一扣，按压在床头。

“够了！”庄默臣朝她低吼，自上而下的瞪着她。

常明烟受于钳制，倒在床上，因为刚才的一番挣扎，她胸口上下起伏着急促呼吸。

她就那样目光直直的看着上方的男人，泪珠还挂在她的眼角。

她泣音开口：“我是无辜的，你这样做，跟顾恒北又有什么区别？”

“……”庄默臣盯着她的目光颤了颤，之间似乎闪过一丝犹豫。

他眨了下眼睛，再睁眼时，已经恢复平日里的冷冽。

“你要怪，就怪顾恒北那个畜生。”

话落，他抬起手，掌心罩住女人的双眼。

“唔……”常明烟眼前一片黑暗。

眼泪再次盈满她的眼眶，润湿了男人的手掌。

庄默臣咬紧后槽牙，始终沉着脸。

常明烟合上眼睛，苦等着这一遭漫长的折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