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红见状,又继续煽风点火,“顾霆啊,你说裴家会不会觉得我们顾家女儿恬不知耻,而断了跟顾家的来往?”
“那骞泽跟怜儿的婚事是不是都要泡汤了?这可怎么办啊?那些彩礼钱就要没了吗?”沈月红哭哭啼啼。
顾霆一想到跟裴家的生意往来,还有高额彩礼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鞭又一鞭打在虞书鸢身上,恨不得打死她。
“我打死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我打死你个不孝女,看你还敢勾搭你姐夫!”顾霆下手越来越重。
虞书鸢在地上翻来覆去,连连哭喊,她本还想逃跑,结果被保镖们挟持住,顾霆也只会鞭打得更厉害。
昨晚才跟云砚知……现在又被鞭打,身子根本吃不消,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被顾霆活活打死。
虞书鸢急中生智,气若游丝,声音却异常坚定,“若是我怀了云砚知的孩子,顾霆你不是可以狠狠敲诈一笔吗?!”
她知道的,顾霆最看重的东西就两样,一个钱财,一个面子。
顾霆停了手,犹豫了。
沈月红急了,“老公,她都睡了怜儿未婚夫了,要是再怀个孩子还得了?!怜儿还怎么跟骞泽结婚?!”
“可顾霆你要是把我打死了,而裴家因为顾家家风问题,不愿意再迎娶顾怜儿过门,岂不得不偿失,你什么都捞不到了。”
虞书鸢咬牙忍着身体上的痛,不愿让自己就这样昏厥过去。
她的身体已经是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李秘书,你去请医生好好给她看看,别留伤疤。”顾霆到底还是个商人,自然要权衡利弊。
沈月红却不满意了,大闹起来,顾霆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两人一吵起来,沈月红除了憋气别无他法。
顾霆和沈月红离开了她的房间,虞书鸢颤巍巍进了浴室,沐浴了一番,她还在逞强,才不至于晕倒。
眼泪欲夺眶而出,却被虞书鸢强行憋了回去。
待会儿她还要去医院,把妈妈的手术费用交了才行,可不能让妈妈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模样。
……
只是虞书鸢狼狈地赶去医院时,医生只给了她一张火化证明和母亲的骨灰盒。
虞书鸢嘴唇颤抖着,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滑落。“医生,你不是说只要我赶在今晚之前把手术费交齐,我妈就能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吗?”
“话是这么说。”医生也是一脸为难,“但是我也没想到你妈突然心脏病病发,没坚持住,就提前走了。”
“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病发呢?!”虞书鸢还难以置信,“就连火化…”
虞书鸢哽咽着,“为什么火化这样的事都不告诉家属就进行了!”
“在慕女士意外身亡的时候,慕女士的丈夫也就是你爸爸来医院了,办了火化手续。”
虞书鸢尽力保持冷静,“所以我爸很早就知道我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