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智商怎么了？为 什么要扯到我写文章这方面，而且我也不全靠写小说吃饭，我还有直播呢。

“我也不算靠写文章吃饭, 我写的都 是些 风花雪月的爱情 故事，”他说, “跟您认识的那些 当然是没法比，而且我直播也能赚点钱。”

“这是自然，”蒋辞舒展开眉目点点头道，“他们都 是文学大家，中 国新思想的先锋，一般人自然是比不上的，也理 解不了。”

楚静看他像炫耀自家亲戚一样，将那些 建国前的文豪挂在嘴边，哪敢说什么，只有点头，蒋辞又说：“就像鲁迅先生，虽然有时言语刻薄，态度刚正，我认识的很多人都 看不惯他的文风，但是其心中 常热，为 人清直，你只要见了他，就知道他有多好了。”

楚静：“……”

他的眼神有点一言难尽，木了一下，想说什么，蒋辞却又叹一口气，道：“只可惜他们追求的理 想至死 都 没有实现 ，现 在实现 了，他们又都 看不到了。”

“……”

“我觉得……”楚静迟疑了一下。

“嗯？”蒋辞看过来。

“先人至死 都 在努力 的，后人能够享受到，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他说。

蒋辞眸光动 了一下。

“所以不用太在意 以前的事，”楚静微笑看向 河面，“人要往前看，而且更要享受当下。”

蒋辞面色不惊，半晌，淡淡应了一声。

太阳高悬，但是冬季里日 光浅淡，只是一个白色的光轮，微风轻拂河面，吹得河对岸的石壁愈加冷硬凄怆。

河面上有游船轻轻划过，楚静转眼偷偷看了一下旁边的人，蒋辞个子 没有他高，但是气质非常坚硬，侧脸的下巴线条清晰流畅，然后蒋辞转过脸来，对上了他的目光。

“看***嘛，又想什么坏水呢？”

楚静摇摇头，想说和他一起去附近走一走，看看这座城市的轮廓与风韵，与当年并无什么不同。

还没等他勇敢说出邀请，肚子 突然不解风情 地叫了一声。

蒋辞挑高眉毛，楚静脸上一红：“我下火车晚了，刚到就看见了你，还没来得及吃午饭。”

蒋辞哼笑一声，大手一挥：“走，哥带你去吃饭。”

他们到了红庙的一家鸭血粉丝汤店，又买了许多小吃，这里距离新街口很近，再往那边走十分钟就是大行宫，喧嚣繁华，喂养了周边许多居民。

他们坐在店里的一个靠边上的位置，听着周围的吵嚷，街上有许多学生走过。

“我以前为 生计来过许多回，”蒋辞说，“过去这里没有这么繁华。”

其实新街口的美食并不少，明瓦廊、丰富路还有科巷全是这里的顶流，相较而言，隐藏着老 南京市井美食的红庙在人气上反而要略逊一筹，那一间间被漆成橘色门头的店铺林立在有些 陈旧的楼房下，仿佛把 人世间所有的烟火都 拢在了这短短不到200米的小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