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脉,只能靠自己,所以每天除了不断发作品集,就是蹲守在横店,日盼夜盼,希望能有个当群演的机会。
后来我发现等待是没用的。
我们在医院欠的钱越来越多,这样下去,妈妈很快就会被扫地出门。
直到有一个导演看中了我的脸。
他说,我的脸长得清纯,或许演一些有反差感的东西,来钱会更快。
没等他问我愿不愿意,我就已经签了合同。
我不要脸,我只要妈妈的命。
更何况,我靠自己双手清清白白地赚钱,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有出卖自己的肉体。
我有错吗?
对于我而言,只是几个暴露的镜头而已,我坦坦荡荡。
如愿凑够妈妈的手术费之后,我没有再接过这种戏。
但我也已经提前透支了我演艺生涯的声誉,更没有作品能给我机会摘下这些难听的标签。
四面八方的嘲讽、下流的声音总是会扑面而来。
仿佛在这个世界上,人皆衣冠楚楚,唯我***。
后来再有了和沈行舟结婚的事,我的名声更是跌落谷底,堪称史诗级崩坏。
晚上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围在烤炉前,大家都默契地不再提起白天的插曲。
开问题盲盒的时间到了。
我们一边吃着烧烤,一边有说有笑地伸手去抓自己的问题。
这个环节的设置很简单,由组内嘉宾回答对方抽到的问题即可。
回答的嘉宾,必须要说真话。
大概是节目组希望这个综艺上的几对怨偶,能最后再多一点温情吧,
我一边吃着烤翅,一边想要偷看沈行舟的问题。
他看我好奇,直接把题卡摊开给我看。
「你还能记得对方的生日吗?」
沈行舟居然抽到了这么无聊的问题。
别说是生日了,就连沈行舟的几个车牌,也早就被我刻进了 DNA。
相比之下,我的问题还算有点意思。
轮到我们的时候,我抢在沈行舟的前面发问。
「提问!第一次遇见对方是怎样的场景,你还记得吗。」
沈行舟很自然地抬起手,擦了擦我嘴角的油渍。
「那年横店的冬天很冷,我们一起蹲在路边吃盒饭。
「盒饭三十六块钱,里面全是素菜,只有一个荤菜,是黄花鱼。
「你经常自己吃一半,剩下一半喂给横店的流浪猫。
「你那时候的头发比现在长多了,散在肩膀上,披着军大衣,像个二流子。」
他的眼神悠远,仿佛陷入回忆。
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把这些记得这么清楚。
当时我刚接到第一部剧,预支了部分片酬,先把医院的医药费给还了一部分。
之前没钱的时候天天想着赚钱,等真正有了钱,这剩下的我却又不知道怎么花了。
最后,我揣着那钱,去买了一盒梦寐以求的横店盒饭。
我没想到,横店的饭……居然这么难吃!
虽然难吃,我也全都吃完了,一点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