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眠一度以为这是爱情，虽然男人也给足了林欣体面，可林欣始终没能撼动她。

她错了，大错特错。

这几年风花雪月走马观花，有真的，有假的，或许姜淮南对自己动过情，但再没女人像宋小姐那样，拴得住他的心。

许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姜淮南走进卧室，打开床头灯，她下意识往被子里滑，浑圆白腻的肩膀与黑色的蚕丝被勾连，几丝头发欲遮不遮。

男人深呼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指腹掠过她肩颈，手臂摆动的阴影笼罩在她头顶。

以前，许眠不爱耍小脾气，偶尔林欣太狂了，她吃醋了，会晾着男人。

然后姜淮南哄一哄，她也适可而止，下台阶。

毕竟任性过头了，没有好结局。

可这次不一样。

许眠明白，自己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姜淮南解开衬衫，衣扣弹在她脊背，许眠一颤。

她翻了个身，视线正好对上男人半裸的身体，臀侧贲张出两道匀称深陷的壁垒，隐入腹沟，光线太黯淡，皮肤也是野性的蜜腊色。

姜淮南腿搭在她腰间，“睡了？”

许眠没吭声。

“宝马开半年了，腻了吧。”他叼着烟，“给你换台车，自己去挑。”

男人眼窝很深，逆着光，眼周一圈浅青色，显得更深沉。

他花钱大方，百十来万的东西，买起来丝毫不手软，给女人的情绪体验极好。

“保时捷？”

他手从被子里抬起许眠的脸，素白纯净，没有花花肠子，姜淮南最中意她这点。

名利场尔虞我诈，处处要提防，家里的女人温顺，他才能放松。

“换辆宾利？”

“不用换。”许眠意兴阑珊望向天花板，“我明天去外地，剧院巡演。”

姜淮南盯了她半晌，倚着床榻，“多久。”

“大概要一星期。”

烧长的灰烬折断，男人手腕掸落，焦味熏了许眠一下。

“你看过化验单应该放心了。”她刚哭过，嗓音也沙哑，“不会有利用孩子逼婚的那天。”

直到抽完这支烟，姜淮南也没说话，眼底灰蒙蒙的，没有温度。

“是因为你的身份不可以有污点吗？”许眠不死心。

她宁愿男人是不能要，而不是不想要。

“小眠，知道你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姜淮南掐了烟，透过烟雾凝视她，“懂事知进退。”

许眠整个人紧绷。

男人在提醒，她过火了。

他不喜欢这副步步紧逼的样子。

姜淮南平躺的时候，许眠穿上睡袍，轻手轻脚下床。

他醒着，忽然出声，“你去哪。”

许眠停下，“我去客房。”

男人无端生出一股燥意，眼底仅剩的那点温度也消失殆尽。

她有点畏惧，又躺回去。

姜淮南抬手关了灯，黑暗里酒味很浓，是他西裤沾上的味道，许眠不觉得刺鼻，反而觉得好闻。

烟味，酒气，连他情欲高涨时的汗流浃背，散发出的汗味，厚重得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