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有些担心,起身坐在窗户边上,看着高高挂起的月亮,心情好了许多。在现代是看不到这么清新的星空。
星星点点的微光撒在夜幕里,一颗一颗星星都努力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尽管比不上那一颗月亮,但是星星的光是它自己发出来的,而月亮是折射太阳的光自己的东西才最好的。就好像她自己努力在这个世道上活着。
夜幕辽阔,清风拂过,亲吻她的脸颊,卷起四方清新。
突然,房间里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让奚萤烛心惊,因为这个点冷月回来必定是轻手轻脚的。这样有些隐藏不住自己的脚步怕是受了伤。
奚萤烛马上起身翻出箱子底部的各种创伤药摆在地上。冷月甫一进来就看见那个平日里冷静非常的小姑娘坐在一地月色里,慌乱地摆弄着各种各样的创伤药。
她心底里一暖,劝阻道:“姑娘,我就是被打了一掌。没伤到骨头,都是些皮外伤,其实还好。”可实际上冷月的伤比她说的更为严重,但是她不想让这个小姑娘担心,于是简化了说。
可惜她拙劣的谎言一下子被拆穿,小姑娘根本就不信。
一番手忙脚乱,奚萤烛笨拙地替冷月上了药。
冷月一边忍着疼一边报告自己的所见所闻:“回姑娘,此事确有蹊跷。我们需要小心谨慎,莫要被人下了套子。”
奚萤烛点点头看着冷月,这个目光冷洌却并没有比她大多少的姑娘,雪白的肩膀上有一个乌黑的掌印,她忽然有一点心疼,可在这样的关头,她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得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你今晚之后好好歇着吧,养好了自己再去打探消息。”
冷月得了令,默默退下了。
奚萤烛一边收拾一边整理思路。本想睡下了,又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起来点了一盏灯,拿出白日里的王府账簿细细瞧了起来,却也发现不少端倪。
这王府账簿看着没有问题,收入支出细细都有。王府的资产却是看着充裕,但其实有大问题。
这又是怎么回事?
奚萤烛感觉头疼非常,王府,丞相,宫中,神秘人,这些与自己家,与自己的爹爹中间究竟有多盘根错节的谜团?
她看向窗外,无尽漆黑的夜晚冷冷地面对着她的凝望。
奚萤烛忽然想起来那句话: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她觉得好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喘不过气。太多谜团在这些东西的后面。夜幕深邃,好像那背后的真相也令人恐惧。
奚萤烛继续整理手中的账本,不知不觉东方鱼肚吐白。
陆陆续续有人起来,她看着窗外形形色色奔走的人。他们都在为自己的生计忙碌,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工资是不是被官僚克扣,或者就算他们知道也不敢说。
正当她想的入神忽然被推开了,奚萤烛小小的受到了惊吓,但很快就回过心神,因为她知道能堂而皇之推开这个门的人必定只有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