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云不以为意:“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瞎子,而只有我和二叔知道你并不是,你只是看不太清楚。”
陆征感觉这小妮子说话还带刺,不悦道:“既然你知道了,那么……”
“知道又如何?”江诗云反问,“你以为我想嫁给你?别说你的眼睛出点问题,你就是真瞎,我也得嫁。”
陆征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受委屈的还不只是自己一个人,他有些同情地说:“话不能这么说,既然大家都有心反对这门亲事,那么我们就得联合起来抗争。”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看不到我的真面目,我也看不清你长什么样,说明我们两个并不是因为长相问题而嫌弃对方,而是因为都觉得不合适,这是一种多么纯洁多么高尚的情操,所以我们要坚守下去,不能坐以待毙。”
“说得好。”江诗云用先前陆征对江白羽说过的话回赠陆征,“可是有什么用呢?”
“有用,怎么会没有用!”陆征愤愤地说,“只要你一句‘不嫁’,我必然揭竿而起,顺势响应,不怕大事不成。”
江诗云淡淡地说:“你眼睛瞎,莫非心也瞎?我告诉你,我做的努力绝不比你少。我累了,不想再斗下去了。你要是心里不舒坦,就全当我欠你的好了,往后的日子里做牛做马补偿你。”
陆征理直气壮地大声说:“废话!当我陆征的老婆,当然得做牛做马了!难道你还想当公主不成?做梦!”
江诗云不搭话,自顾自地往前走。
陆征急忙跟上来,见来硬的不成,便来软的,他用哀求的语气说:“姑奶奶,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我听说你长得很漂亮啊,为什么非要赖在我身上,你们江家又不缺钱……”
江诗云冷声说:“听说你长得很帅啊,你们陆家也不缺钱,你为什么非要赖在我身上?”
陆征说:“我不是非要赖在你身上不可,我只是不能拒绝跟你结婚,因为……因为……唉,反正我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我不能拒绝。”
江诗云一字一顿地说:“我——也——是。”
陆征狠狠地跺了跺脚,咬牙切齿说:“我警告你,我是基佬,我不喜欢女人,你看着办吧。”
“我不在乎。”
“我有家暴倾向!”
“我也有。”
“我是性虐狂!”
“我也是。”
“我有艾滋病!”
“嫁鸡随鸡。”
“握了个草,我服,你赢了……”
抛开别的不说,陆征觉得他跟这个江家大小姐还挺谈得来,尤其是斗嘴的时候,简直让他欲罢不能。在一些比较狗血和极端的问题上,江诗云总有自己的一套见解,每每让陆征听得一愣一愣的。
陆征也越来越喜欢找一些称得上是龌龊的话题来跟江诗云聊,他就是想知道这个女孩究竟是怎样一个奇葩。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陆征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支支吾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