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身上的毒不是一时半会儿才有的,像是累积了多年,若不是他身体底子好,怕是早就一命呜呼。
木羡鱼扫了他一眼,心中狐疑顿生。
他不过是个傻子,手无缚鸡之力,平日里也不曾锻炼,哪能坚持这么久?
季临渊突然瘪嘴,委屈道:“好痛。”
“怎么了?哪里痛?”木羡鱼紧张道,“是不是胸口难受?”
“嗯嗯,很疼。”
毒已侵入心脉,他时常会感到胸闷不适,若是不抓紧将毒素清了,她可要成寡妇了。
只是她不熟悉这种毒,还得等柳长风回来,两人再探讨探讨。
“夫人。”晓风推门进来,说道,“柴房那边有动静了。”
木羡鱼两眼发光,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笑得宛如一个孩童。
她道:“小相公你好好休息,姐姐待会儿来找你玩。”
季临渊像是累极了,躺回床上虚弱道:“一定要来哦。”
“姐姐答应你。”她温柔地为他捏了被子,起身后兴奋地小跑而去。
她让如月准备了一些用刑的小玩意儿,不致命,但足以让人惨叫连连。
她来到柴房时,里面的人已经饿得眼睛发绿,哪怕是根草都往嘴里塞。
“夫人,我们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一人嘶哑着嗓子道。
“既然知错,那你们可有人能告诉我,谁是季府的探子?”
几人面面相觑,皆道:“奴才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木羡鱼笑着挥手,只见晓风以一人之力,将他们全部绑了起来,拎起其中一个,就往外头走去。
“若没人招的话,大家可都要受苦。何必为难自己为难别人呢?”木羡鱼如此说着,面上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第一声惨叫突兀地响起,余下几人眼里都含着惊恐,栗栗危惧,战战兢兢。
惨叫声自高到低,那人被丢回来时,双手双脚全部红肿,瘫在地上无力动弹。
晓风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人,“下一个,谁来?”
“他来!他肯定是探子!”
“少来,老子是不是探子你还不清楚吗?”
“我看你们都有嫌疑,夫人奴才绝不能是探子,奴才这幅样子,哪能联系得上季府啊?”
几人推搡着,皆说对方有嫌疑,将自己抛个一清二楚。
木羡鱼挑眉,看着几人丑态毕现,兀自摇首道:“你们呀,都不是探子。”
“既然奴才们不是探子,夫人能放过我们吗?”
木羡鱼一脸怜悯地看着他们:“不能,非但不能,你们每个人都要向他那样。”
几人的目光落到半死不活的可怜人身上,目光顿时直了。
之后不顾几人的骂骂咧咧,晓风雷厉风行地将他们一个个拖走,再一个个拖回来。
凡是探子,必是有出色的隐忍能力,她还有得找了。
将几人倒挂在树上,只给水喝,这后面藏着的人自然受不了,自个儿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