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约莫十五秒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年纪很小，还带着少年音。

他出口，却是一口纯正的中文：“你在陆家？艹，愚蠢！”

“嘟嘟嘟嘟……”电话立即被挂断了。

芮芷涵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通话结束”四个字。

她回过神，再次拨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芮芷涵脸色慢慢变白，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但没有人给她答案。

她又茫然地拨打这个境外电话，一遍又一遍，但那头依然没有开机。

画面快进，右上角的时钟计数器不断跳动着。

她足足拨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

观众都差点被芮影后的执着劲感动了。

“这怎么会有一个境外的电话？之前就怀疑有境外家族参与了，芮芷涵果然与他们有关系。”

“这下藏不住了吧？芮芷涵一定有鬼！”

“不过还是要佩服一下芮影后的执着，之前打了一晚上的雇佣兵的电话，现在又打两个小时，毅力真好啊。”

……

一号包厢里，芮芷涵看到直播里播放的回忆，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虽然心底的恐慌在蔓延，但她还能压制，依旧按照之前打定的注意，脸上表情复杂而受伤。

“我只是棋盘中的受害者而已。”芮芷涵在心里不断地跟自己说着。

就在这时。

画面中，芮芷涵在拨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后，那个一直关机的电话却突然发过来一条信息。

“再打我电话，你就跟那名女贩子一块去死。”

“玛德，给我找的什么蠢货，那个白痴！”

……

“这位斯先生跟人贩子有关？”

“按照这个口气，他就是人贩子的上家吧？”

“之前不是说那群科学疯子是赵家家主赵默奇主使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这个斯先生好像才是主谋。”

“也有可能是他们合谋，都不是好鸟！”

“现在可以肯定，芮芷涵投靠了人贩子，在为他们办事，人贩子被抓后，应该就是芮芷涵帮他们跟斯先生联系。”

“芮芷涵，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家都骂你蠢了，你以为自己藏得住？”

“笑死，被人当面吐槽说蠢货，芮影后从天才那里学来的智商和逻辑思维，全都没用了吧。”

“毕竟天才可没教她如何当二五仔，她当然漏洞百出了。”

“我突然有点理解之前人贩子拆穿芮芷涵家庭智商的时候她为什么那么激动了，她对天才的执念正是被人利用的点吧。”

“楼上的你们清醒点，竟然开始同情一个嫌疑犯？她配吗？”

“芮影后的死忠粉呢？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快出来继续叫嚣啊！”

……

看到直播间各种弹幕和挑衅，芮芷涵的粉丝们彻底沉默了。

连之前那些一直支持芮芷涵的死忠粉，在看到斯先生说“再打我电话，你就跟那名女贩子一块去死”时，也开始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