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啊！你提出主治要求很久了，今天这个病人就交给你了，但是......”老杨出了急救室，便对一直守在外面的程芳说着，顿了顿后，嘴角抹过一丝无奈，又说：“究竟怎么医治，你自己想，我们不会提供任何意见，嘿嘿！这算是给你的考验吧！”

这表面看似罔顾生命，实质上他有他的考虑，病人无力挽救，那是既定的事实，而作为新手的程芳还未经历过几次协助就想主刀，那是真正的罔顾生命，在无人指导情况下，他真不信程芳敢动刀子。

“啊！我自己来？“程芳不敢相信，不过很快就露出惊喜，这是老杨对她实力的肯定啊！

“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你的信任。“程芳看似很有信心，肯定地说着。老杨很配合地微笑点点头，心里却无奈至极，要不是这是好友的女儿，他真不会违背自己原则做出这个决定。

“哦！提醒一下，别忘了通知家属。“

待程芳走后，几位医师边走边说，“老杨，病人病危，连我们都无能为力，交给程芳是不是太儿戏了，万一家属追究起来，这个责任......”

老杨笑了笑，摆摆手，“无碍，我自有分寸。”他说这话，自感愧对医德，不过为了老友，徇私一下又何妨，最多到时......哎......

程芳在急救室里来回踱步，旁边护士已经站了两个钟，身体都快僵直，可是程医生没有发话，她们也不好做什么。

“内脏受创严重，该如何下手？”程芳自语，她拿着手术刀已经两个小时了，愣是无计可施，刚才答应老杨的信心荡然无存，本想请教其他医师，可是老杨的话令她打消这个念头。

“你们出去吧！让我想想。”一时拿不定主意，程芳叫走护士，自己拿着手术刀不停地在楚奇身上比划，有种杀鸡却不知如何下手感觉。

再说楚奇，第三次被撞后，疼痛立时移动到右眼，正如“声音”所说，当疼痛到眼睛，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还真有收获，不过是惨痛的“收获”。在他被撞落地后，疼痛本该发出说不清之物滋润伤处，可是没有，右眼突然疼痛起来，当初还好，虽然坏死，但不会剧痛，此刻却是生不如死的痛，车撞的重伤加上眼睛的要命痛，令他当时就晕了过去。

程芳已经踱步了三个小时，愣了找不到任何抢救的办法，她没有足够经验，医理又不扎实，敢下手才怪。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三个小时里，楚奇的右眼在缓慢地鼓动着，就似幼蝉破土而出，他的身体也阵阵痉挛，似乎有东西在挪动。

同时，他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如果程芳不是在思考，恐怕已经发现了这个现象。

绝对是医学怪像。

“怎办？”程芳拿着手术刀比划得更快，一不留神，差点就接触到楚奇胸部，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吓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