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李牛的衣服,见他的右臂上,有一条纵行长约十厘米的切口,皮缘锐利,深及皮下。
虽然没有溃烂的迹象,不过根据李牛目前的身体状况,王文泉可以断定,他的伤口肯定没处理好,而且已经开始发炎!
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摸,就觉得如同摸在了火炉上一般:
“好烫啊!他这是发烧了!得降温啊!”
李军见王文泉在那里照看自己的同伴,连忙也凑了过来。他伸手一摸李牛的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烫啊!王先生,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见李军没由来的问起了自己,王文泉很是为难的皱起了眉头。因为‘如何是好’这句话,他也非常想找个人问问。
若是放在后世,这点小伤都算不得什么毛病,就算有些发炎,打上几天吊瓶,基本也就痊愈了。
可是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在这个偏僻的穷山沟,别说吊瓶了,就是想找点酒清洗一下,都是不能的事。
想到这里,王文泉突然觉得脑子里面灵光一闪脑洞大开,一肚子的坏水,从脑袋里面哗啦啦的就冒了出来:‘酒精!酒!消炎!张飞!嘿嘿嘿嘿!’
有了主意,王文泉的心也踏实了下来。他走到火堆旁,找了一块还算结实的木炭,而后抓起李军的衣服,不由分说就给撕下了一大块来。
没等李军醒过神来,王文泉已经跑到了一块石头旁边,把布摊开,拿木炭在上面写道:
“南湘妹子,我这里有人受了刀伤,需要一些消炎药和退烧药,麻烦那你给我弄点来,另外,高度酒也给我来一箱!
对了,我两天没吃东西了,有啥好吃的一块给我弄点过来。实在不行,馒头也好啊!我的工资卡已经给你了,花多少钱,你自己看着扣就行!”
写完信,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太阳虽然有些偏西,可离下午五点明显还有一段时间。
果断走出洞口,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攥着自己刚刚写好的信件,把手又一次伸到麻袋里。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王文泉从容了很多,感觉手碰到了地面以后,他放下了信件,用手拍了拍地面,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悠哉乐哉的等待起了李书缘的消息。
过了没多久,他突然感到有人很是温柔的抓住了自己的手,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觉得手心一阵发痒,仔细感觉了一下,竟然是有人在自己手心里写字。
闭着眼睛仔细的感觉了一下,对方写的是:
‘笔、本子、要吗。’
面对如此人性化的要求,面对如此细心的妹子,王文泉的眼中,差点没流出感动的泪水。
为了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他赶紧翘了翘自己的大拇指。
做完了一系列的动作,王文泉就觉得自己的手,又被重新放在了地上,紧接着,那只温柔的小手,也慢慢的离开了自己。
就在他感叹着那支温润圆滑的小手时,就在他懊悔不该这么快表示出感激之意,好让那支小手多抓自己一会时,他突然感到,有个非常重的东西,一下子压在了自己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