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萧晨和罗伊菲不是男女朋友，但因为两家是世交的缘故，总是会时不时地关照一下，比如开车顺路送罗伊菲回学校之类。

每到这个时候，就是方清灵觉得开心又觉得心酸的时候。她远远地看着这对看起来十分般配的男女，觉得羡慕极了。在不用打工，也不想学习的时候，她总会默默地做梦，希望有一天，萧晨能够看到自己。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大二这一年，她真的有了这样的机会。

那一天，她同宿舍的室友姚佳突然对她说，有机会让她认识萧晨，她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她在酒吧包厢被灌醉的时候终于见到了萧晨，姚佳和那些据说萧晨朋友的人将自己推到他旁边，被惊喜和酒精冲昏头脑的方清灵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他表白了。因为她喝醉了虽然看到萧晨看她的眼神不对，却也没多想。

尤其是之后，萧晨的行动让她彻底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萧晨开始约她了，偶尔吃饭，看电影，哪怕像在例行公事，也她惊喜又惶恐，但那时候的她除了想萧晨，脑子里几乎都装不下别的东西，哪怕知道这根本不是恋爱，或者是男女朋友的状态，却还是深深地陷入进去。

成绩越来越差，打工和家教都被抛到了一边，哪怕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对上他们充满嘲讽的眼神，她也像瞎子和聋子一样看不到也听不到。

她在每次看到萧晨都欣喜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却隐隐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冷。

方清灵感觉越来越忐忑，可最后的那一天还是来了，连续几周没见到萧晨之后，室友姚佳对她说，萧晨对她很不满意，所以游戏结束了。

第二天，她就听说萧晨和隔壁的他的青梅竹马罗伊菲在一起了。

方清灵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她不知道怎么开始的，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结束，可之后，无论是萧晨还是罗伊菲都好像彻底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她想连问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她就这样找人，打电话，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多天，在姚佳的冷嘲热讽和刺激下，她终于没忍住，跑去了那处第一次见到萧晨的酒吧。

酒吧包厢里还是包括姚佳在内的那群人，只是没有萧晨，方清灵被灌醉之后，第二天早上是在一个叫陶均的男人床上醒来的，对方甩给她一叠的钱，说是她的过夜费。

陶均还警告她以后别想再去找萧晨了，她这种当表子又想立牌坊的女人他们见得多了，如果不是为了帮萧晨追上罗伊菲，萧晨根本不会看她这种女人一眼，如果不想被卖了，就老老实实的。

方清灵惊呆了，她知道这人家不是有钱就是有势，她什么都不敢做，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不知道怎么回事，同学间竟然开始传她在外面做不正当的职业。之后耳边冷嘲热讽再没停过，宿舍的东西被丢掉，两个月后，期末答案成绩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