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边的时景城余光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没事。”江蓠玥的手在颤抖,保持僵硬的笑容看向时景城,“我......我去休息室坐一小会儿。”
时景城眉心轻蹙,从今天一早迎亲到现在,江蓠玥表现得都太过冷淡。
说是紧张,不如说是情绪太过低沉。
她就这么不愿意结婚?
时景城面色清冷道,“去吧。”
男人的想法,江蓠玥不知,视线里,如梦如幻的婚礼大厅事物变成了重影。她脚步一深一浅,虚浮地绕过后台,再也忍不住,扶着墙一步步往休息室挪移。
疼,太疼了!
胸口锥心刺骨的疼痛,她已经习以为常,咬咬牙关还能忍耐。
为什么是这时候?
偏偏是这个时候!
身体撞开休息室的门,她扶着房门口的钢琴,大口大口的喘气,如同即将渴死的鱼。
“又犯病了吧!”
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江蓠玥兀地一惊,回头就见康林煜满目担忧。
江蓠玥摇了摇头,却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喝点水。”康林煜麻利地倒了杯热水递上。
江蓠玥压着钢琴的手骨节泛白,摇了摇头。全身的细胞,所有的神经都仿佛在经历一场大战,扛过凌迟一般的痛苦就是胜利!
今天是她和时景城的婚礼,绝对不容有一丁点失误!
“你这样不行的,自己身体什么状况我比你清楚!”康林煜放下杯子,就听江蓠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呼......”她抬起头来,双眼有泪水弥漫,“你来吧!”
疼痛感终于减弱,短短的两分钟内,犹如死过一次!
康林煜将她拉到房中,关上了门,拨开她后背柔顺的发丝,拉开了一截拉链。
旋即,将婚纱褪下一截,毫不犹豫地按压在她胸口。
“这里有硬块,很疼吧?”
江蓠玥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胸口里的硬块像是石头,明显感觉到异物,被他捏着针扎似的。
深V的婚纱胸脯大敞开着,男人粗粝的手揉捏,面色越来越凝重,“你也照过CT了,我的建议呢,是婚礼结束后就安排住院,不一定全切,趁着癌细胞还没扩散转移及早就医。”
全切单切不都一样么?
女性的标识一刀抹去,以后男不男女不女,她才刚结婚,要怎么对时景城坦白汝腺癌的事!
他是天之骄子,受得了吗?
正愁肠百结时,房门“咔哒”一声推开。
江蓠玥猝然回头,瞳孔骤然紧缩。
一袭黑色燕尾服的时景城就伫立在门口!
四目相对,空气凝结了般......
下一秒,她脸红到耳根,急切地拍开了男人的手,紧着裙子领口,脱口而出,“景城,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
时景城挑起如剑的眉梢,视线在她白糯地春光停留了两秒。
而她身边,康林煜的手还僵在半空,显然还没计划好撞破之后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