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总呵呵一笑，跟着意思了下。见他们喝完酒还没走的意思，不甚分明地皱了下眉。

白娇更觉尴尬。

邓致圣却道：“齐叔，这位是？”

齐总粗眉暗拧，心道：混账东西没点眼力劲，还他妈不长脑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砺少是他配问的吗？

季砺闻言，好整以暇地抬起胳膊搭到一旁的椅背上，两指掐着烟放进嘴里，眯眼吸了一口，视线透过重重白雾凉悠悠扫过去。

齐总度他神色，不见败兴之样，便笑道：“这位是GMJ的砺少，来，你们快敬砺少一杯。”

邓致圣没见过季砺，但季砺的名字在哪都是响当当的，经常出现在各大媒体的报道头条。

邓致圣没料到这人来头竟这么大，一时有些愣住，好在反应也算快，张口道：“原来是砺少！在国外我就听人提起您……”

他罗里吧嗦说了一堆，季砺一句也没听进去，等他说完，季砺连眉头都没抬一下。

邓致圣感觉有些下不来台，但也听说过此人不好对付，干脆伏小做低，主动示弱，“大哥，这杯酒小弟就先干了。”

他举杯一头仰尽，见白娇还端着，又用眼神示意了一番。

白娇心里叫苦不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本来没啥事儿，他非给自己找点麻烦，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无奈，她只能跟着他一起去敬季砺。

季砺眼神冷冷扫过来，甚是倨傲，“小弟？你是我哪里的小弟？”

邓致圣脸色刷一下变了，就连齐总也暗叫槽糕，忙打圆场，“哎呀，砺少，您瞧我这年纪大了就是不行，光顾着跟您喝酒，倒把这里一道好菜忘记点了。”

他招来服务员，“都说你们这儿新出了一道菜，正适合咱砺少，来，你给说说菜名和由来。”

季砺知他有意解围，便不再搭理旁边的两人，兀自吞云吐雾，听着服务员娓娓道来。

邓致圣有些咽不下气，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但碍着齐总和季砺的身份又不得不压抑着。

白娇心虚得厉害，眼神飘忽，见邓致圣一动不动，悄悄在他身后拉了拉他衣角。

两人这才灰溜溜回了座位。

桌上已经摆好了他们所点的菜肴，然而此刻的山珍海味，已经点不燃两人的味蕾了。

邓致圣强撑着，一心想在白娇面前求表现，虽然打脸来得足够快，但齐总终归是给了他面子。他又跃跃欲试，对着白娇道：“刚刚那酒不喝也罢，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听姑父说，那人傲慢无礼惯了，喜怒无常的性子，别搭理他就好。”

白娇心里不舒服，不说话。

邓致圣便指着桌上一对烤乳鸽逗她，“这个烤乳鸽还有道别名，你知道叫什么吗？”

她象征性摇摇头。

邓致圣说：“叫在天愿作比翼鸟。”

白娇越发厌恶，嘴里的一口菜登时嚼不烂，又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