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恩在姜鹿铭声音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就切断了语音。

她在赶去学校的路上，挂断了蒋文哲的一个电话，以及收到了温湉的感谢。

【陈老师，谢谢你帮忙打印证明。】

陈雪恩也就顺道问了一句她什么时候比赛。

温湉说了个时间，又聊起自己的情况，说最近在实习。

陈雪恩问：在哪实习？

温湉说：姜氏。

陈雪恩就没有说话了。但仔细一想，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姜鹿铭口中的偶尔跟她见面，恐怕是天天见面。

陈雪恩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你告诉姜鹿铭，是我怂恿你出的国？我记得我只是说，不要把感情看得比个人发展还要重要，并没有说过半个叫你出国的字。

温湉道：那是我理解错了，你说个人发展重要，我就以为是，你让我出国。

陈雪恩也没有点破她的心思，她只不过是自己不要姜鹿铭，分手了却依然见不得他跟其他女人好。

温湉说：姜鹿铭那边，我去替您解释，不会让您白白受了这份冤枉。现在我在开会，开完会我就跟他解释。只不过，他的下属问过我，有没有跟他旧情复燃的打算。

这个开会时间太过巧合。

陈雪恩有种猜测，姜鹿铭大概跟她是一起的，两个人开的是同一场会议。

几分钟后，她看见温湉发了条朋友圈：庆祝今天的会议圆满结束。

陈雪恩的视线很快被照片吸引，其中一张是温湉和行业内某个大佬的合影，照片上的温湉，一身职业装，而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原来她就是姜鹿铭说的，那个崴了脚，把高跟鞋留在他家里的女同事。

也不知道姜鹿铭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温湉的名字，她也认识她，光明正大总好过遮遮掩掩。

另外一张，是她拍了文件，照片的角落里拍进了一个男人的手，很修长，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陈雪恩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姜鹿铭，婚戒太过明显了。

他能入镜，显然他就坐在温湉的边上。一个实习生，有那个资格坐在老板的身边么？

她几乎是立刻串联起了前因后果，怪不得有人要喊温湉老板娘。

陈雪恩是个女人，几乎是立刻就体会出了，小女孩那种不算明显的挑衅的味道。

温湉说的不会再对姜鹿铭有任何想法，自然不会是真的。

她想的是，大概是坐实老板娘的身份。只是现在的人，都爱面子，温湉一面有着不轨的想法，一面还扯着一块道德的遮羞布，想做的直接，却又不敢太过明显。

……

会议开的时间点实在是太早。

凌晨时间，会议一散，姜鹿铭决定请大家吃个饭。

十几个人，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回事，走着走着，温湉走到了姜鹿铭身边，其他人反而离他们好远。

姜鹿铭脚步一顿，看了眼旁边的温湉，她目不斜视，似乎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