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鲢鱼若有所思沉默片刻道,
“这只玉田螺是从黄河的源头,昆仑山下的星宿海发现的,当年口携着它顺流而下,一直游到河套平原,玉田螺有很神的灵气,因为口里携着它,无意间就听懂了人言,兽语,也学会了讲话,”
余再男惊讶地问道,
“鱼兄,如果今后没有了它你还能懂人言,讲人话吗?”
花鲢鱼意味深长地回应道,
“人言兽语这些技能已经烂熟于心了,今天也是这项技能喊出了救命声,能够救得性命平身已经足够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传奉给你了,好生保护好它,更别落入坏人之手,”
“此刻的余再男被花鲢鱼地肺腑之言感动地快要痛哭涕流了,不,是它的精神感动的,”
“余再男饱含热泪地回应道,”
“鱼兄,余弟会保密好你的誓言,保护好玉田螺,不负所望,”
花鲢鱼听完余再男的承诺如释重怀道,
“有你的话,我放心了,黄河上下游往来的消息我都有耳闻,有经商的,做生意的,说媒娶嫁的,这些消息或多或少能帮到余兄,有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余再男双手捧着花鲢鱼放入黄河里郑重作揖并告别道,
“鱼兄,保重,”
“再会,”花鲢鱼答完话调头游去,消失在滚滚黄河里。
余再男拿着玉田螺仔细的对着太阳照了照,它纹理清晰,螺体通绿,握在手心冰凉温润,他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屏气一吹,哨音脆响,好一件神灵之物,藏好后回到船舱里躺下来,
思绪还在过滤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幕,当他半迷半醒快要睡着时,
一串脚步声向船边跑来,抬手掀开半边卷帘说道,
“哥,你好些了吗?”
他起身便看到一位眉目如画,鼻梁微隆,双瞳清亮,玲珑微胖的姑娘向他缓缓走来,并应声道,
“好些了,妹妹,这是哪里啊?我饿了,”
听到余再男这样的回答,少女怔怔地愣了一下,这个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哥哥,今天一个头晕中暑就犯傻了吗?
少女叫唐宁,是眼前这副身体的邻居妹妹,从小的玩伴,比他小两岁,亲同兄妹,好似长着一个头,同龄孩子眼中的青梅竹马,两家父母都是独生子,房子几乎并排,同一个院子里,门前是一片小菜园和果树林。
“你是不是太累了,今天太阳也毒烈,上午你爹和我爹打完渔没累倒,你却中暑了,躺在这里休息,回去到我家给你熬绿豆汤喝,走吧”
“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了?”
“我,哈哈哈,你装不认识吗?”
唐宁倒好像被激发出了搞怪的兴头来,抻手揪着余再男的耳朵,
“来,小驹子,好好想想我是谁,想不出来就别想回家,拉你到小卖部卖了换罐头,正好天热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