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扣在我的脖颈,他将我拥入怀中。
此时此刻,泪雨如倾。
“是我不好,我让你咬,可好?”阿磐低沉道。
“交杯酒只能与小猫咪喝,臭石头这辈子都不能和别人喝,可好?”
“我终于知道,小猫咪这么在乎臭石头。”
“你少得意。”我伏在他的胸膛上,泪水蹭在他的锦袍上。
阿磐松开我,为我拭去泪水,我哑着嗓子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勾住我的腰,“你想如何罚我?”
我低垂着头,下颌被他抬起,下一刻,沾着泪水的唇被他吻住。
接下来,我们观赏街边杂耍,阿磐牵着我的手,以防被拥挤的人潮冲散。
一户大院门前,主人家摆下射台,若有兴趣者射中一盏灯笼,可得四两银子;若一箭连续射中两盏灯笼,可得八两银子;若一箭连续射中三盏灯笼,可得十二两银子;最多的是五盏灯笼,可得五十两银子。
这户人家每逢八的日子就在大门前摆下射台,已有半载,不过,据管家说,只有一人一箭射中两盏灯笼,只有三人射中一盏灯笼。我玩过两次,射中一盏的,我是其中一个。
我宋尚文不尚武,朝上也以文臣节制武将,因此宋人大多手无缚鸡之力,拉不开那硬弓。
阿磐身怀武艺,不知可会射术?
我再玩了一次,依旧只得四两银子,那竖列的两盏灯笼,看来与我无缘。
连续五位兴趣者射箭,皆是不中,那管家摇摇头,吩咐下人收摊撤台。
“我来试试。”阿磐扬声道。
“石头哥哥,你会射术?”我心头一喜。
他笑望着我,“我们玩两次,第一次,我教你怎么射。”
交了两次射箭的银子,一两,阿磐从弓劲小的木弓和硬邦邦的铁弓中选了铁弓,示意我摆好姿势。我拉弓扣弦,嘀咕道:“虽然我很想一次射中两盏灯笼,不过我可不想出糗。”
他站在我身后,两手分别握着我的手,在我耳畔道:“信我。”
也许,他真的会射术呢,跟六哥一样好。
他帮我整好姿势,微抬我的手,弓如满月,对准第一盏灯笼。
我的心怦怦直跳,从未将弓拉得这么满,从未觉得双臂充满了劲力。
只听得他一声“松指”,我的手应声松开,铁箭飞射出去,冲破第一盏灯笼,紧接着又是一声“噗”的响声,第二盏灯笼也破了。
连中两盏?
我惊喜兴奋得尖叫起来,拽着他的手臂,“连中两盏,石头哥哥,你太棒了。”
管家微微挑眉,有些惊讶,围观的人群爆发出赞叹声与掌声。
阿磐只是淡淡一笑,拂开我的手,拿起铁弓,双臂展开,随便一拉,就像时常习射那般轻轻松松地瞄准五盏灯笼。
这时,他那双黑眼微微眯起,眼神如鹰锐利,随意一松手,那利箭风一般地射出,疾速得追风逐月一般,迅疾得令人不敢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