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卢昭，今年5岁，是艾琳备受溺爱的小女儿，可她不知道。

我亲眼见证她由一开始的精神奕奕、破口大骂到现在的疲惫不堪与如履薄冰。

她在几度折磨下战战兢兢，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欣赏着她的丑态偷笑。

3

「妈妈抱。」

没走几步，我停下脚步朝着艾琳伸出双手。

35岁的艾琳在一家公司当清洁工，一天忙活下来肯定已经腰酸背痛。

我看出她想直接拒绝，但是应该是前面几次循环下来让她长了记性。

这个艾琳几乎不会拒绝孩子的要求，特别是家中最受怜爱的小女儿。

她低头看我的目光中有着恐惧，但是身体留存的母爱让她不自觉放软声音：

「昭昭乖，妈妈已经很累了。」

疲惫的母亲值得怜惜，但没有谁会可怜一个理应被惩罚的加害者。

「母亲」违背了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的意愿。

我用力跺脚：「我不我不！就要抱，妈妈坏！」

艾琳的面上带上不耐烦，我心里开始得意：「妈妈坏！我要告给爸爸听让他收拾你！」

说完，我不管不顾地用着孩童尖利的声音大声尖叫，握紧拳头往她身上使劲捶打。

卢复，是方冉那个溺爱幺女、酷爱家暴的丈夫。

一听这话，艾琳果然害怕起来。

她看着我的那个表情像要哭出来，无奈地弯下腰手上一个用力把我抱起来。

我这个壳子不胖，但是挺重，忙碌了一天的艾琳差点没把我抱起来。

我在艾琳怀里回头。

果然，那个女老师还端正站在马路对面直勾勾盯着这边，充当一个冷漠的监视者。

在几重视线的注视下，艾琳面上一慌，迈着沉重的步子抱着我匆匆离开。

4

我，卢昭，必须在晚上十点之前入睡。

这是游戏里制定的规则。

艾琳也知道。系统会告诉她。

九点十五，等待许久，这一集动画片结束，她轻手轻脚走到我面前，讨好般开口：

「昭昭，动画片放完啦，我们该去睡觉啦。」

我盯着电视头也不回，轻描淡写地开口。

「没有放完，只是广告。」

而艾琳已经急不可耐，一把抓住我胳膊的手都在剧烈发抖。

「可是已经九点多了，乖孩子现在就该睡了！」

一着急她的声音也带上急切，身体的不适让她失去耐心。

刚刚艾琳走过来的时候双腿都在发颤。

这会儿她为了稳住身体甚至只能半跪在地上扶着茶几，以那样卑微的姿态跟我说话。

心慌烦躁，发抖冒汗，这都是酒瘾发作的征兆。

她这一吼我这才转过头去，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不说话。

旁边一直陪着我看电视的卢欣也平静地看向她。

我们两个小孩子居高临下，像看笑话看她在我们面前出丑。

我知道艾琳心里这会肯定已经憋起了火，但也只能像伺候祖宗一样卑微恳求。

看着艾琳急得要哭，眼睛里的光都开始涣散，我终于施舍一般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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