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擦肩而过那一瞬，卫清歌却瞥见住持那双澄澈通达的眼眸看向了自己。

她一怔，就见面容慈悲的住持双手合十，轻轻叹息道：“尘归尘，土归土，施主莫再牵挂，早登极乐。”

卫清歌心口猛然一颤，就要上前：“大师，您看得见我？”

但不等住持回答，卫清歌眼前白光一闪，再次回到姜若修身边。

住持定定看着一人一魂离去的方向，低声念佛。

“阿弥陀佛，皆是痴人！”

第二日，姜若修才亲自去了秦府。

秦子依人如其名，一声清新淡雅的素绿衣衫。

卫清歌就看着她露出自己从来做不到的神情，委委屈屈道：“王爷，为何昨日你没有亲自前来？”

姜若修温声安抚：“临时有急事，待半月后我们成了亲我日日陪着你。”

秦子依又展颜一笑：“南山的桃花开了，你陪我去看吧！”

两人挨得很近，亲密姿态是卫清歌永远无法靠近的距离。

不，曾靠近过一次。

——她跟姜若修成婚那日。

那天秦子依留书出走，姜若修走进洞房，将手中书信狠狠砸在她身上。

他满身寒意：“你可知今日在这里的该是谁？”

她当时不明所以：“夫君，我……”

“闭嘴！”姜若修怒喝打断，“你不配这样叫我。”

“你不是想当王妃吗？”姜若修道，“我满足你！”

那一夜，卫清歌的尊严被碾成碎片。

此刻已成幽魂的卫清歌收回思绪将目光放在那一对璧人身上。

秦子依又郁郁道：“王妃回来，不会为难于我吧？”

“为难？”姜若修眼眸幽深，“若不是你当初在澜沧关救我性命，她又如何有福分成为永安王妃，按理，她该给你敬杯茶才是。”

秦子依羞赧的低头道：“是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然我又怎会因为寻访幽灵兰花路过西南。”

一旁的卫清歌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秦子依？

当初明明是她救下的姜若修！

她开口想要问个明白，张开唇，眼前两人却毫无反应。

卫清歌呐呐止住了声，最终，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久久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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