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好？呸……”我恨声问，“你们是为我？是为了钱吧！表哥，我也不和你多说，你现在就带我去把我儿子接回来！”

“怎么接啊！都这么多年了，你就是为了你儿子好，也不能上门闹事啊！要是让孩子知道爸妈不是亲生的，他多难过……”

“你还好意思说？”我破口大骂，“这些年邻居，你不知道辰辰过得好不好吗？他那对爸妈有了自己亲生儿子后，辰辰、辰辰……”

想到辰辰和同龄人相比，又瘦又小，我悲痛难当，表哥表嫂却咬死了不能去要孩子。

他们不去只能我自己去，为了多份力量，时隔十年，我又登了张家门。

我刚离开县城那会儿就听说张涛再婚了，但孩子看起来也就五六岁。

看着和张涛相似的小脸，我感慨万分。

“你爸……”我才开口，就有个女人跟出来。

“谁——是你？你怎么来了！”女人警惕地看我，把门掩了。

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是谁啊？玲玲。”

“没谁，妈。”女人回了一声，急叫，“你快走！张涛和你离婚了，你们早没关系了。”

我没有强留，神不守舍地下了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张涛再婚的是李玲玲，那个介绍婆婆带我去做B超的人？

心有怀疑，我堵在县医院门口，终于见到了给我做B超的大夫。

“你和李玲玲串通的是吧？你要是不说，我就去告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收黑钱干私活……”

认出我的B超大夫被吓到了，终于承认她收了李玲玲一千块钱故意说反了孩子的性别：

“得怪你自己啊！我表妹初中时就和张涛好了，要不是他妈嫌我表妹没工作，他们早就结婚了。”

见我不为所动，她又道，“你们结婚了，他俩也没断——玲玲也不容易，打了两回胎才生下个男孩儿……”

话说到这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见到李玲玲，我一巴掌轰得她耳鸣。

她尖叫着和我撕扯，惊动了张涛。

张涛看到我，并没有听李玲玲的话来打我，反倒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淑芳，你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年轻那么漂亮……”

我没理他的花言巧语，直截了当问：“你知不知道李玲玲串通她表姐，把我肚子里的儿子说成女儿？”

张涛惊讶转头，李玲玲脸色煞白，没了刚才的威风。

事情揭穿，何其不堪。

“我不追究当年那些事，张涛，辰辰是我们的儿子，我只求你帮我把儿子要回来。”

张涛沉默不语，李玲玲一推儿子，小男孩立刻扑进奶奶怀里。

老太太被孙子一蹭，立刻就软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还提来做什么？那什么孩子见都没见过，我只认我大孙子……”

张涛也好像有了主意：“淑芳，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没名没份的……”

“没名没份？是不是得做亲子鉴定你才信辰辰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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