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眼泪滚落在凤临渊手背上，他脑海里有什么捕捉不到的影像闪过，不由皱了皱眉。

“疼不疼？”这句话不受大脑支配地脱口而出。

洛绾疑惑得抬眸看着凤临渊，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

凤临渊鬼使神差地把洛绾打横抱起，三两步过去把她放在床上。

“你要做什么？”洛绾看着凤临渊在床沿坐下，结结巴巴地询问，警惕地在床里边挪了挪。睫毛上的眼泪还没有干，模样有点好笑。

“转过去。”凤临渊被心里的想法驱使着，不情不愿地拿出药。

“哦……”洛绾乖乖转过身，把背对着凤临渊，不知道他又有什么目的。

凤临渊冰冷的手指落在洛绾后背上，抚过被灼伤的地方，眼里有些懊恼。敷药的动作虽然不见得多温柔，但也算是耐心了。

“你这是在愧疚吗？”洛绾用被子挡着胸前，闷闷地开口：“良心发现了？”

凤临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有些不自然地撇过目光：“我就是怕你死了，脏了我的地方。”

洛绾撇嘴，就知道是这样，凤临渊恨不得折磨死她，怎么可能会怜惜她呢？

洛绾干脆闭上了眼睛趴在床上，免得自己胡思乱想，她已经身心疲惫，也懒得再去追究凤临渊的反常。

“怎么除去元丹上的阴气？”凤临渊这才想起正事，轻轻将药瓶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嗤，没办法。”洛绾意识已经昏昏沉沉了，身体疼的厉害，仿佛呢喃般地叹了口气：“除非用我的……”

洛绾到了关键时候不说话了。

凤临渊看着洛绾头顶的小发旋儿，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想要回忆却突然头疼得厉害。有一个红色的身影朦朦胧胧的在脑海里晃悠，却被一层雾遮挡住了。

他眼前一阵恍惚，好不容易驱散了刚才的异样，心里却莫名有些发堵。

“洛绾，把话说完。”凤临渊有些不耐烦，可是却没有等到洛绾的回答，皱眉道：“你又要装死博同情吗？”

凤临渊说完这句话，洛绾突然睁开眼睛，狐疑地看着凤临渊，一双水眸眸光浅淡。

“又？”

“我记错了，先走了。”凤临渊不想再出现什么异常举动，想要离开这里好好整理思绪。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轻易被洛绾牵动情绪？明明那么厌恶她，却又会介意她和别的男人来往……太不对劲了。

“凤临渊！”

洛绾看着凤临渊的背影，突然出现一个荒谬的想法，手撺紧了被角。

“你还记不记得有次我装死吓唬你，你以为我真的死了，一个人去闯了鬼道，结果被青炙丢进了黄泉……”

洛绾眼里隐隐压着期盼。

“你在说什么？”凤临渊回头看着洛绾，有些茫然：“我从来没有去过冥界。”

“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忘记了。”洛绾死死地盯着凤临渊，妄图从他眼里看出一丁点儿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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