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让妹妹在这给我磕头道歉，也不为过吧，毕竟她的误会已经足够僭越。”

楚挽霁话音落下后，在场的气氛一下子变了味。

二夫人原先一直平淡的脸色总算有了些动静，她轻轻皱着眉，看着楚挽霁的眼神也变了变。

虽说楚挽霁依旧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姐姐，你别太过分了。”

身后，楚挽惜可怜巴巴的声音传了过来，只是仔细观察一番就能看到她狠狠掐着的掌心，应当是恨得直咬牙才对。

“挽惜，住嘴。”二夫人飞快地瞥了楚挽惜一眼，随后笑了笑，“大小姐说的有道理，这确实是我的疏忽，既然大小姐想要这么处理的话，挽惜，快去给大小姐道歉。”

“娘……！”

楚挽惜不敢置信地看着二夫人，真要让她给楚挽霁磕头道歉，开什么玩笑？

“挽惜，别失礼。不过也是，毕竟大小姐你与挽惜姐妹一场，她做得也不是太过分，就没必要磕头了，向你道个歉就可以。”

楚挽霁挑眉：“二夫人哪里的话，挽惜是我的妹妹，我也不会刻意为难她。”

“但就像是你教我规矩一样，我也在教挽惜规矩，既然做错了事就理应被责罚不是吗？今日对我的磕头道歉也是我让她好好记住，话也不能乱说。”

“你……”二夫人总算是说不出话来了，她眯眼，盯着楚挽霁看，随后说道，“既然大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就依照大小姐的想法来办吧。”

苏氏在身后看着楚挽霁以以对二，眼中不由自主地露出惊诧的情绪。

这还是她的挽霁吗？

是，又不是。

楚挽惜不情不愿地来到楚挽霁面前，扭扭捏捏地先是向她道了个歉，随后才屈辱地朝她磕头。

但楚挽霁并没有就此罢休：“抱歉呢挽惜，你的声音太小，我似乎不是很听得见，再来一次吧。”

“楚挽霁，你别太过分了！”

楚挽惜瞪大双眼，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狠狠地威胁道：“你以为自己是这太傅家的嫡女就能为所欲为了？不过也是仗着太傅的宠爱，你什么都不是，等着吧，将来必定有你后悔的一天。”

“我还真想看看那天的到来呢。”

对楚挽惜的恶言恶语，楚挽霁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神色。

上一世就已经明白楚挽惜是什么样的人了，她并没有对此抱有任何的期待，只是希望她们进水不犯河水，只要不来招惹她，她也懒得去搭理她们。

只是她还是太高估了她们，分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依然能引来仇恨，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垂头，低声，语气却十分强硬：“跪下，朝我磕头，然后大声向我道歉。”

“你……”

“闭嘴，照做。”

楚挽惜还想谩骂些什么，却被楚挽霁的气质震到。

再加上她也不能在这僵持太久，只好不情不愿地再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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