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裴娜道歉！”林凌扯住我的头发，在我耳边大声地说。

我想挣脱，可是无奈被太多人按着怎么也动不了，只好咬着牙不开口，用眼神狠狠地瞪着她。

“还瞪！”她用力地扯住我的头发，然后往我头上用力拍打。

疼痛的感觉从头顶传了下来，我却一点也不想哭。只是身边的纪夏晴却忍不住了，指着林凌说：“林凌，你不怕我……”

“纪夏晴！”我喊她，用眼神告诉她不要。要是告诉老师有用的话，她们根本就不敢这样，况且她们这么多人，就算是说也说不过她们。

纪夏晴看着我，细致的眉皱到了一起，眼看急得就要掉泪了。

“我再说一次，向裴娜道歉。”林凌说。

“做梦。”我白了她一眼，冷笑道。

林凌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于是向旁边的人使了眼色之后退出几步说：“我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皮硬！”

刚说完，我只感觉所有的阳光都被遮住了，黑黑一片，随后便是雨点般的拳头落下。原本按着我的人都加入了打我的行列，松开了我的手。我用手紧紧地护住头部，咬着牙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后悔。

过了好一会儿，林凌才出声让她们停手，然后揪起我的头发说：“还真嘴硬呀，好，我就再给你个机会，只要你现在服软，我以后都会罩着你。”

“罩着我？谢谢！我不需要！”我直直地盯了林凌好一会儿，然后不屑地说。

“你——”林凌气结，“给我打！”

这一次更大的浪潮扑了过来，一下又一下地敲击我的心脏。我想起了小喵死的那个雨夜，爸爸也是这样一拳一拳敲击在我的心上，我的心里顿时泛起无边的恨意。我恨他，我这一辈子都恨他！要不是他，妈妈不会哭得目无光彩；要不是他，我不会逃到这里来；要不是他，我不会在这里挨打。

我紧紧地咬着唇，直到我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林凌才让大家住手。临走时，林凌看着我，恨恨地说：“行，你有种，这么硬气。但是我告诉你，我是这班里的老大，我会有办法让你服软的，你等着瞧！”

她走后，我才无力地跌坐到椅子上。纪夏晴紧张地摸着我嘴角的伤口问：“疼不疼？”

我冲她摇摇头，松了口气才发现嘴里全是血腥味，原来刚才我将嘴唇咬破了。

我原本不想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起爸爸，那股恨意涌上心头，泪水就溢满了眼眶，我抬起头看着窗外，用力地抬着头，不让泪水落下来。

“想哭就哭出来吧。这样会比较好过一些。”纪夏晴安慰着我，可话音刚落，她自己却涨红了脸，像是马上要哭的样子。

我笑了起来，反过来安慰她道：“没事的，不要担心了。”

纪夏晴轻轻地抱住我，我把眼神抛向教室外，窗外阳光很好，可是为什么教室里却如此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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